“先生,我知道自己,不是能成大事之人。心中並無雄心壯志,只想守住南陽一地。如今先生胸有報復,我這裡無法讓先生施展,那先生便走吧,去能施展你報復的地方吧。”
“繡,絕不強留先生。”
聽到張繡這番話,賈詡的臉色也是苦澀起來。
他何嘗不知道張繡不能成大事,張繡雖然不是雄主,但卻無疑是一個好主公。
在這樣一個時代,張繡這樣優柔寡斷,念及舊情的人,根本無法成大事。
但他也沒想成大事,只想安安穩穩度過餘生,不然他早去曹操那裡了。
看如今張繡的模樣,賈詡知道張繡已經不信任自己了。
嘆了口氣,潦草收拾了下行禮,賈詡帶著兩個僕人就離開了宛城。
此時,因為呂布大軍逼近的原因。
百姓都是急匆匆往宛城內趕,想要躲避戰火。
可偏偏就有一輛馬車,逆流而出,離開了宛城。
夕陽西下,
望著車外川流不息的人群,
賈詡嘆了口氣,
帶著一絲淒涼和落寞。
僕人駕著馬車沿著官道行駛,忽然停了下來。
看著前方攔路的威武上將軍和煞氣沖天的騎士,僕人害怕了,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主,主人。”
賈詡出了馬車,看著前方的將軍,忽然笑了:
“溫候親自前往此地,真是看得起賈詡啊。”
來著,赫然是呂布!
此時呂布沒戴稚雞冠,也沒披鳳凰涅盤袍,只是穿著獸面吞頭連環鎧,繫著百花錦簇金綢帶,腰間佩戴一柄戰劍,方天畫戟也沒拿在手中。
看著賈詡,
呂布也笑了:“文和,多年不見,文和氣色,更勝從前啊。”
賈詡一笑,不卑不亢的說道:“詡可不如溫候,溫候麾下虎狼之師,大破曹操,又是連破廣陵、廬江,連江東小霸王都在溫候戟下損兵折將,如今更是兵進南陽,佔了南陽近半壁江山!”
“溫候,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
“文和,你我許久不見,今日鬥嘴也沒意思,不如去我軍中,我已經備好酒宴,你我舊友豈不連夜暢飲一番?”呂布面帶微笑,顯然是自信無比。
“溫候只帶數百人馬來,此地距離宛城更是不足二十里,溫候就不怕我家主公前來?”賈詡看著呂布。
遠處,馬蹄聲宛如雷震!
喊殺聲越來越清晰,一股數千人的騎兵向著此地疾馳而來!
為首那人身穿鐵甲,手持銀槍,背後打著斗大的張字旗。
來人,赫然是南陽太守,北地槍王,張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