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打發走鄭子豪,衡蕊趕緊給夏牧驤打去電話。可是無論電話怎麼響,就是沒有人接。
衡蕊有些心急,她開上車,往夏牧驤家趕去。
“他是回來過,可他說拍戲的時候出了點狀況,手機和包都放在劇組了,所以他去拿包了。該不會是他出什麼事兒了吧?”看到衡蕊一臉的焦急,曾琪的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看來夏牧驤向爸媽隱瞞了自己受傷的訊息,應該是怕兩位老人擔心。衡蕊趕緊搖搖頭:“阿姨,沒什麼事兒。就是我的對臺詞的劇本好像放在他車上了,我找不著,有些著急,這不是明天還得用嗎?既然他不在,那我先走了。”道完別,衡蕊又匆匆下了樓。
既然是找包,應該是去了劇組那邊。衡蕊又調頭朝影視公司開去。
申瑗瑞將車開進“煌都”的地下車庫。下車前,看了看自己還有些紅腫的眼睛,她拿出化妝包,簡單地補了一個妝後,隨即掏出了手機。
“喂,萬哥,我在‘煌都’跟幾個朋友應酬,你晚點過來接我。……等我給你打電話吧,要不了多久時間,吃了就回。”
站在飯店專用電梯的面前,申瑗瑞又想起了夏牧驤那些讓她痛不欲生的“對不起”!
“夏牧驤,你真以為我非你不可嗎?你要知道,想和我在一起的人多了去了!”
想到這裡,申瑗瑞負氣地按下電梯鍵,走了進去。
衡蕊終於趕在夏牧驤從公司離開前找到了他。
聽完衡蕊的講述,夏牧驤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所以你的意思是,苟謙就是送兔子的人?那有可能他也是發簡訊給我的人?”
衡蕊點點頭:“一路上我仔細想了想,他這麼喜歡申瑗瑞,當然不希望有人離她太近,更不希望有人能得到她。特別是你,你們現在不是以情侶身份出現在大家面前嗎?所以他給你警告,除了那隻兔子,還讓你不要奢望不屬於你的東西。我想,他說的應該就是申瑗瑞,他是要警告你離開申瑗瑞,離她遠遠的!”
“那今天的事呢?你覺得是他做的嗎?或者,是他讓鄭子豪幫他做的?”
“鄭子豪?”衡蕊皺起了眉頭,但轉瞬,她又否定了,“我覺得沒有可能,鄭子豪雖然整天吊兒朗當,但是心眼不壞,也沒有什麼心機。而且今天他跟我聊苟謙的時候,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如果他幫著苟謙做了壞事兒,哪能那麼傻,還來自暴身份。再說了……”衡蕊的眼神裡閃過了一絲遲疑。
“再說什麼?”
“再說了,他們……他們說有機會接近道具箱換道具的,好像是一個用了假身份證的劇組臨時工,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我不知道,會不會是……”
“你舅舅?”
衡蕊看著夏牧驤,輕輕咬了咬嘴唇,點了點頭。
“唉——”夏牧驤深深地嘆了口氣,躺向車子靠椅。沒想到剛靠上去,就壓到了肩上的傷口,他又條件反射地立起身子,捂著傷處倒抽了一口冷氣。
“你沒事吧?”
“呵呵,我能有什麼事兒?你說說我過了些什麼日子,傷了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惹了一堆蠻不講理的人,我是不是該找個什麼地方躲起來,一個人默默無聞地過完我的下半生?”夏牧驤一臉的苦笑與無奈。他看著車窗外那些一閃而過的樹影,時不時有幾片被風打落的黃葉,在昏黃的燈光下,旋轉著,舞蹈著,然後不知道飛向了哪裡。
衡蕊也有些心疼夏牧驤,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他。
“那咱們要不要先去警察局?”
“警察局?咱們不是還不能確定就是鄭子豪的朋友嗎?就算要去,明天吧!今天太累了,我想好好地睡一覺。”
衡蕊本來想再勸勸他,但看著他一臉的疲憊與失落,她也不再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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