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料峭的寒風自紫色宮瓦之上緩緩吹拂而過。
隆冬的長安是十分寒冷的。
平坦明亮的御道之上,一名精壯男子,赤裸上身,揹負荊條,於凜冽寒風之中面北而跪。
這條御道是前往帝國中樞紫薇閣的必經之路。
“踏,踏,踏!”
忽然,一陣整齊的腳步聲響徹在了臉頰通紅的精壯男子耳旁。
他喉嚨鼓動不停,神情格外堅定。
“陛下,前方有人跪於御道之中!”
秦羽所乘龍攆之前,一名宮中禁衛半跪稟報。
聞言,身著玄色龍袍的秦羽,微微皺了皺眉,然後沉聲道:“去看看,是何人那麼大膽子敢攔截聖駕!”
“諾!”
宮中禁衛抱拳應諾,然後快步向精壯男子走去。
“阿嚏!”
已經快被凍成傻狍子的秦風,不斷的打著噴嚏,為了體現自己的誠意,這個老實人竟然連真氣都不動用,硬生生是在用肉體硬抗。
少頃,禁衛走至他的身旁道:“汝是何人,何故攔截聖駕!”
禁衛面色肅穆,語氣嚴厲。
秦風不斷打著哆嗦,抬頭勉強開口道:“孤……孤!”
由於過於寒冷,現在的他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結結巴巴的。
禁衛一看是秦風,頓時驚道:“趙王殿下,你這是……!”
“孤……孤要負荊請罪!”
秦風嘟囔了半天,直至最後禁衛才勉強聽了個大概。
他向秦風行禮告退之後,便大步返回覆命。
少頃,龍攆之前。
前來複命的宮中禁衛,神色有些古怪的回稟道:“陛下,跪著的那人是趙王殿下!”
話落,秦羽當即一愣,然後低聲喃道:“這小子抽風了不成?”
“到底怎麼回事!?”
秦羽神情恢復如常,語氣威嚴。
宮中禁衛用古怪至極的神情道:“陛下,趙王殿下說他……他要負荊請罪!”
聞聽此言,秦羽又是一愣,心道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
秦風被禁錮的這幾年,不知是使氣還是怎麼著,就是從來不在私下場合會見秦羽,而且秦羽還時不時的從皇城司聽到這小子經常滿腹怨言。
“讓他過來!”
為了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秦羽決定要把秦風這小子叫到跟前,好生詢問一番。
“諾!”
令下,宮中禁衛當即應聲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