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把路讓開吧!”
“在這樣打下去,我們威武軍就打光了!”
雄州城厚重的城牆之上,一名臉上染血的年輕將軍,正語氣苦澀的對著雄州大都督秦凱開口。
“卓兒,雄州是龍城的屏障,一旦我們讓開路,那麼叛軍就可以長驅直入,直下龍城!”
秦凱揹負雙手,面色堅毅無比。
三天前關內府發生了大規模的叛軍,許多州縣連反應都沒有做出來,便被攻陷。
只有固守雄州的秦凱,反應及時,在叛軍攻城之前,便做好了一切防守措施。
可是叛軍人數過於龐大,秦凱目測不會少於十萬之眾,而雄州城駐守的威武軍只有七千餘人。
憑藉雄州城堅固的城防,他們在十餘萬人日夜不停的猛攻之下,撐了三天。
“都督,當今陛下闇弱無能,我等即使全部戰死在雄州,怕也無人會知曉!”
年輕將軍叫秦卓,乃是秦凱的長子,從小天資橫溢,年僅二十四,武道便已經達到了蛻凡三重,乃是大秦軍方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秦卓,你給我住嘴!”
聞言,秦凱勃然大怒,他是一個骨子裡極其傳統的將軍,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樣的品質,早已深深的銘刻在了他的骨子裡。
“大都督,二少爺已經帶著幾名散騎,衝出了包圍圈!”
就在這時一名威武軍校尉,一路小跑到了城牆上後,便在秦凱耳邊輕聲開口。
“好,英兒既然突圍出去了,那麼我等只有在堅守幾天,朝廷的大軍,就會到來了!”
聽到這名校尉的話後,秦凱的臉色才微微好轉,那名校尉口中的二少爺,是他的次子秦英。
熟知軍事的秦凱,自然明白憑藉自己手中這三瓜倆棗,城破之是時間問題,所以他一面堅守,一面招募敢死之士,組成求援使團。
他的次子年僅十六歲的秦英,也在這次的求援使團之中。
當初他讓秦英加入這個使團的時候,整個威武軍上下,無不落淚。
“父親,你……你怎麼能讓二弟,他只有十六歲啊!”
秦英加入求援使團這件事,秦卓並不知道,是秦凱特意下令隱瞞的。
因為他太瞭解他的大兒子了,如果讓他知道秦英加入求援使團,他的大兒子估計會把,整個雄州城都掀翻。
秦卓此時雙眼通紅,語氣也有了一些結巴。
他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會讓年僅十六歲的二弟,去參加那什麼勞什子求援使團。
“因為他是我秦凱的兒子!”
一身戎裝的秦凱,沉聲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快步離去了。
看著父親遠離的背影,秦卓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父親竟如此冷血,為了什麼家國大義,竟然把自己的兒子,推向火坑。
“唉”
“少將軍,您體諒一下大都督吧!”
“末將可是知道,當初把二少爺送到求援使團的時候!”
“大都督整個眼圈都是紅的。”
那名威武軍校尉,嘆了一口氣,然後看著秦卓沉聲開口。
…………
兩天之後,一名渾身是血的少年,倒在了龍城之外。
幾名值守的北軍士卒,連忙跑過去察看。
當他們看到少年手中緊握的信封之時,不由一個個面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