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那面原先是瀑布的,這會兒卻幻化成一面石牆的地方也開始浮現出東西。
那上面浮現的符號全是鮮紅色的,一排排整齊地列下來,看著詭異不已。
花星月完全看不懂這面石牆上顯現的符號是什麼意思,這些符號看起來像是文字,又不像是文字,其中還有不少小兔子,狐狸似的影象,皆呈紅色的,看起來就像是用殷紅的血寫出來畫出來的一樣。
這些文字影象一排排列下去,已經列了好多頁,隨著文字一點點浮現,那“咔咔”的聲音也接連不斷響起。
“這些是什麼?是文字嗎?我怎麼一個都看不懂呢……”
她看著這面石牆上殷紅的文字,問身邊的君尚。
殷紅的文字一行行浮現著,跳躍的紅光映亮了她和君尚的臉,如今他們的臉上也像跳躍著這些暗符密文一樣,看著詭異不已。
“這是解藥藥方。”君尚說,他眉一蹙,“這是上古文字,所以你才會看不懂。”
“哦……”
她就說嘛,她之前在星月宮中也讓秋月教她識了好多字了,認最基本的文字已經不成問題,這會兒這面石牆上浮現的這些文字,看起來都像毛毛蟲花蝴蝶一樣古怪,她一個都看不懂。
她看著身邊的君尚,覺得他像是在默記這些文字一樣,可這面石牆上的文字已經列了好幾十頁,別說是記了,光看也會令人眼花繚亂啊,怎麼可能記得住?
“你在記這些文字?記得住嗎?這麼多。”
“我素來過目不忘。”
好吧……
人跟人的智商是不能相比的,她做不到的事,不代表他不能做到……
這石牆上的文字一行行列下,變幻得有近百頁,才終於止住了。
片刻之間,那殷紅的文字化散開來,那面石牆轉瞬間又成了光禿禿,沒有任何暗符密文在上面顯現的石牆。
耳邊的旋律之聲也停止了,轉目看去,那滿池的雪蓮與綠油油的荷葉也停止了輕搖慢晃的動作,變得靜止,連水池裡的水也無波無瀾,就好像剛才的一切完全沒有發生過。
而那顆被他摘擷下來的金蓮子卻也在片刻之間碎散成灰,不再以固體的形態呈現了。
那朵被摘下金蓮子的雪蓮也霎時間萎謝,原本潔白的花瓣變得焉黃,整朵花蕾緊皺在一起,像是被抽了水分在空中風乾了一樣,在滿池盛開得潔淨美好的雪蓮中突兀不已。
“走吧。”他說。
拿過那三個分別裝著凰澤妖花,紫虹毒花的小花袋,她這才隨他離開……
如今有地形圖助陣,君尚又向來方向感極好,因此他們很快返回了有凌坤所在的那間土灰色木屋。
凌坤那一縷幽魂依然被封印在那面古銅色銅鏡裡,當她和君尚走進裡屋時,那面原本朦朧模糊的銅鏡倏然銀光一閃——
凌坤陰柔絕美的面容頓時浮現在鏡中。
一旁的木質窗欞被風吹得吱呀作響,屋中的風鈴也被吹得叮叮噹噹響個不停。
凌坤看向君尚手中拿著的幾個小花袋,像是回憶起了當初自己煉製丹藥時的痛苦經歷,怨聲載道地說起了那段往事。
“想當年研製丹藥時,我是日也煉,夜也煉,那苦澀的藥味兒硬是深入了我的肌理,燻得我全身藥味兒,洗都洗不掉,真是難聞死了,我這如花的容顏也被藥燻得黑了一層,嗚嗚嗚……不過好在丹藥煉製出來了,但凡是我煉出的毒藥,除了我之外,六界之內無一人可解,童叟無欺,正品保證喔。”
君尚冷笑,“你若是沒有這點本事,今日定會魂飛魄散在此塔中,我怎可能還帶你出塔,讓你在這世上苟且偷生?”
“那是當然,魔尊大人,這毒藥是我當年用七千七百四十九人的魂魄才煉成的,解藥的煉製方法更是工序無數,這數道工序中若是錯了其中任何一道,解藥就煉製不出。既然凰澤妖花也得到了,您就趕緊帶小的出塔,讓小的為您研製解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