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時間已過去了片刻有餘,敵軍破了陣,數名敵軍直衝她跟君尚衝殺而來,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君尚摟過她的腰跟人拼殺,他手上的焚光劍劍柄如青銅雕成的猛虎,看著就威猛無比,而他本人也武藝非凡,同敵軍打鬥一會兒下來只見敵軍死,不見她和君尚傷,君尚護著她,兩人都毫髮無損。
刀劍相撞時發出的金屬聲響響在耳畔。
迎面攻來的敵軍被君尚一劍刺死時鮮血直接飛濺到她的裙裾上。
空氣中瀰漫著風沙灰塵與血腥味,那迎面攻來的利器刀光閃閃,敵我不停變幻著腳步,沙地上的金沙如塵土般飛揚。
她自始至終都被君尚緊緊扣著腰肢護在懷中,她什麼忙都幫不上,只得緊緊抱著他不給他添麻煩才好。
有劍從左邊刺來——
君尚拿劍擋向左邊!
有劍又從右邊刺來!
她幾乎聽見了劍刺過來時擦在她耳邊的風聲,以及劍刃即將掃到她頭髮時那頭髮幾乎立起來的感覺……
“當——!”
迎面攻來的數名敵軍被君尚連連擊退,她自始至終都被他抱在懷中,煙羅裙的裙邊因為君尚步伐的變換而跟著擺轉,就像是散開的荷葉。
接下來,君尚持焚光劍,殺數人。
即使無法使用法術,可他的武藝也可謂是鑽天入地,功高蓋世,想必跟他擁有的非凡法術一樣,放眼六界絕無一人是他的對手。
劍刃被從敵軍身體裡抽出,而這焚光劍在戰場上已殺了數人,此時那原本看著雪亮鋒利的劍刃也流動著未乾的鮮血,鮮血有暗有豔,交融在一塊兒,卻都是觸目驚心的殷紅。
可自始至終,君尚的手都緊摟著她的腰肢,將她緊緊護在懷中,即使這麼多敵軍圍剿他一人,他也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殺出重圍,護他與她毫髮不傷。
敵軍們皆死在他的焚光劍之下。
直到意外的出現——
一柄利劍從身後甩來,直劈向她跟君尚中間——
她原本沒察覺出什麼,可君尚反應能力驚人,迅速鬆開箍在她腰間的手,並在這不過眨眼的當兒伸手擊了她肩部一掌,將她整個人擊退了好幾米遠……
“啊——!”
肩部傳來劇痛,她沒想到君尚會忽然對她出手,此時整個肩胛骨都像散了架似的疼……
她的身子摔在遠處後方的岩石臂上,她疼得齜牙咧嘴,手臂又痛又麻都不能動了,而抬頭一看,卻見她跟君尚剛才所站的地方的不遠處一名敵軍正被迎面飛來的利劍正中頭顱——
那劍刃直插進那名敵軍的頭顱裡,瞬間鮮血泗流。
那名被劍刃直插透露的敵軍死前眼睛瞪得老圓,他就這樣身子直挺挺地向後倒下,死不瞑目地斷了氣。
而這名死了的敵軍正站在她跟君尚剛才所站位置的正前方位置,也就是說那柄利劍是衝著她跟君尚而來的,當時她被君尚抱在懷裡,利劍衝著他們兩人之間的位置而來,若不是君尚反應及時,此時不是她被利劍刺死便是君尚被削掉一隻胳膊了。
想想都令人覺得冷汗涔涔,雙腿發軟……
此時她跟君尚已經分開了好幾米遠,而遠處的君尚被幾人圍剿,他迅速變幻著身影與人打鬥,對方也武功蓋世身手不凡,一招一式間都是取人性命的招數。
她此時正站在這面長而寬的岩石壁邊,岩石壁上坑窪不平,從這岩石壁的壁邊往外望去,外面屍橫遍地慘不忍睹,打鬥聲哀嚎聲就在耳畔,而她一個身無武功的廢柴嚇得趕緊往岩石壁裡邊藏了藏,以防敵軍發現她的身影過來將她一劍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