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那天對辛瓔說的話再對我說一遍。”
“說什麼啊?”
“就你那天說的,說。”
她窘極了,因為理虧又不好反抗他,她回憶起自己之前跟辛瓔在寒雪湖邊吵架時說的話,當時她們說了好多話呢,她不知道他究竟在問哪句,可現下想來當初說的每句話都讓她尷尬極了啊……
“尊上喜歡我,自然會寵我……”
“不是這句。”
“芙蓉帳暖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商有妲己夏有妹喜……”
“也不是這句。”還未等她說完,他便打斷了。
不是這句也不是那句,那到底是哪一句啊?
她滿臉不解地看著他,卻見他也正盯著她,他漆黑如墨的眼睛像是被水沾溼了,此時正滿眼興味地看著她,卻一點也沒有平日裡威儀凜然的六界霸主之氣,好像……真的是跟她成婚不久的喜歡欺負自家娘子的夫君。
而她思忖了半晌,終於想起了自己當初為懟辛瓔說出的最具嘲諷意味的話語,她想起這話時眼睛一亮,又原模原樣地學著當時的語氣將這句話複述了出來。
“難不成你想曲意媚上做尊上的女人?若真是這樣你不如來討教我,興許我還能教你兩招,讓你明白尊上他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哈哈哈,你知道嗎?當時我說這話辛瓔的臉色都變了,簡直太搞笑了哈哈哈……”
她邊演邊笑彎了腰,卻不見一旁君尚陰惻惻到她身邊,離她更近了些,狹長的美目盯凝著她。
“月兒似乎非常明白為夫我喜歡怎樣的女子,其實這個問題我千百年來都想不明白,你倒是說說,我喜歡怎樣的女子?”
她的笑意僵在了嘴角。
側頭一看君尚近在咫尺的臉,雖然他此時看起來挺溫畜無害的,可她也自知自己剛才說漏了嘴,不該說出這種話來。
“這個……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當時只是氣辛瓔來著,雖然我跟你認識有一段時日了,可這段時日對你這種活了上千年的人來說什麼都不算,我也不知道你喜歡怎樣的女子……”
她說話時聲音甚為心虛,十分沒底氣的樣子。
她哪裡會知道他究竟喜歡怎樣的女子啊?
她一向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並不認為向來萬花叢中過,澆水施肥又擷走的君尚會覺得她有跟其他女子有什麼不同之處,對她另眼相看,雖然她穿越過來的這具身子的臉確實長得漂亮,但對於活了上千年什麼絕世美女沒見過,且身邊就有被譽為“六界第二美人”的鬱丹作為女暗衛的君尚來說她這點姿色肯定什麼都不算。
他能留著她,也許就是一時興起。
也許在他活了上千年歲月裡的日子裡,他也曾真的愛上過幾名能走進他心的女子,也許他跟那名女子一起吟風弄月,撫琴賞花,那名女子最終沒能跟他結為夫妻,成了他心中的白月光,心口的硃砂痣,就這麼一直住在他的心裡。
但她明白,如果他真正深愛過一名女子的話,那名女子一定不會是她……
人界之人的壽命不過幾十載,對他這種人來說不過是瞬息湮滅的功夫,而且隨著年歲漸長,她會老,會醜,而他的容顏卻是經久不變長盛不衰的,到那時,他會厭她,棄她,忘她,也許一兩百年之後就不會記得曾經有一名叫花星月的女子整日陪伴於枕邊,他會像從未認識她一樣繼續活下去,將她忘到九霄雲外。
雖然她明知他們根本不可能走到那一天,因為她來這個世界的任務就是讓他愛上她,然後再找到寶物解鎖寶物就能離開了,而且她手腕上的光之鏈已經熄滅了一顆五角星的亮光,這證明她只有三分之二的時間可以留在這個世界了。
可是,一想到這裡,她心中就莫名一陣難過,這麼久的朝夕相處下來……她好像,真的愛上他了。
“想什麼呢?之前還說讓辛瓔去討教你,你能教她兩招,我這會兒正琢磨你有哪些招式可以讓你如此自侍不凡,不妨你今日全使出來,讓為夫我開開眼……”
君尚一點也沒看出她那些小心思,而正黯然悵惘的他見他如此不正經地拿她打趣,不禁秀眉一蹙,一副嬌嗔樣子。
“討厭……你也太壞了,我只是說著玩的你幹嘛那麼較真?我錯了還不行嗎?”
溫熱的水在輕微波盪,眼前的君尚目若朗星,狹長的眸子漆漆地盯著她。
熱氣蒸得她臉都有些紅,而她的心跳也變得有些失序……
“說,我喜歡怎樣的女子?今日若是說不出,絕不輕饒。”
聽著像是玩笑話的口氣,可他卻似乎真的逼她給個答案來,她是真不知道他喜歡怎樣的女子的,自然也回答不上來,可他卻依然不依不撓強迫她回答,她原不知原來六界內威名赫赫,多少人聞其名而喪膽魂飛的魔君耍起賴來竟這樣難纏。
最後被他逼的沒辦法了,她只好說出一句自吹自擂的話來,而她說這話時語氣嬌嗔,聲音還帶著幾分綿軟,竟也像撒嬌似的——
“尊上喜歡我這樣的……”
“哈哈哈……”君尚似乎對這個回答很是滿意,而如此厚顏無恥地說出這句話後她更加不好意思了,只覺得臉頰上火燙火燙的,這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功夫也不是一般人能學來的呀。
這都是他逼她這樣說的,他也太欺負人了,實在是太壞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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