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瓔向君尚做了揖禮,說的是振振有詞,而花星月一聽她這樣說也立刻就急了。
“我沒有,你別聽她胡說!”花星月也走上前去,她惡狠狠瞪著辛瓔,罵道:“你這人也太惡人先告狀了吧,明明是你今天在寒雪湖邊欺負一個宮婢,我路見不平就管了一下,你這麼久以來一直仗著官階欺壓下級,難道我就只能眼睜睜看著你欺負別人而袖手旁觀嗎?”
“到底是我欺壓下級還是你仗著尊上的寵愛恃寵生嬌?花星月,你在尊上面前說話都敢如此放恣,這樣囂張狂妄的態度整個六界之內恐怕也只有你一人,咱倆究竟誰欺壓誰,旁人不是一目瞭然嗎?”
“咱們就事論事,你管我說話態度做什麼?再說了,尊上都沒說過我怎麼樣呢,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指點點評頭論足?你壞事幹盡還在這兒倒打一耙,簡直厚顏無恥卑鄙至極,你這樣的人我還真沒有見過,真是重新整理我的三觀,你都不會因你的行為而噁心的想吐嗎?”
“明明是你出言無狀羞辱我在先,這會兒在尊上面前對質了,你可承認?”
“我沒有!”花星月有些心虛,辨道。
“你有,你不僅對我出言無狀,甚至還挑戰尊上權威,仗著尊上對你的寵愛而目中無人,奚落我嘲諷我,這事你可認?”
“我說我沒有我就是沒有……”
“我說你有你就是有!”
“沒有!”
“有!”
“沒有!”
……
也不知爭論了幾個回合,爭的花星月脖子臉通紅,終是聽到了自她們開始爭辯起就面色不悅的君尚的聲音——
“夠了!”君尚的聲音傳來,他聲音洪亮,十分威嚴。
花星月和辛瓔嚇得趕緊噤了聲,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君尚涼涼的目光掃過她們,他的眼神冰冷而犀利,嚇得人小心臟一抖。
“華鸞殿是什麼地方?膽敢在這兒就如此喧譁,是擺明了不將滄溟宮的規矩放在眼裡嗎?你們兩人整日在宮中無事生非爭論不休,如此這般成何體統?真是沒有一點規矩!”
花星月依然像鴕鳥一般垂著腦袋不敢做聲,心中卻在腹誹:都怪這個辛瓔,明明不過爭論了兩句卻非要告狀到君尚面前來,果然君尚生氣了,今天說不定會將她們兩人一同責罰了呢……
辛瓔似乎也有些不服,可又不敢表現出什麼,整個主殿內一時噤若寒蟬。
半晌,君尚才看向牆邊站著的宮婢,他面色沉靜而冰冷,眉宇之間充滿了威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