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
“你有所不知,一丈雪剛被帶回滄溟宮時渾身上下都是傷,那些日子我也沒在司瑜上神的舊居呆,而是離開天界去了人間渡劫,想必一丈雪是在司瑜上神被囚於水寒洞時被司瑜上神在天庭的仇敵所虐待,所以才落得渾身的傷,而且傷得很重,從外表還完全看不出來,但據醫官所說一丈雪幾乎是經脈全斷,無力迴天了。”
“誰會這麼卑鄙?拿一隻被飼養的家寵撒氣?即便是天界之人也會這樣卑鄙嗎?”花星月義憤填膺,十分惱火。
“嗯,太子君晝和二皇子君羽個個都不是省事的,這些事你以後也許就慢慢知道了……”
花星月訥訥地點頭,初蓮也許是意識到了自己所說之言有些不妥,便沒有接著這個話頭繼續往下講了。
“總之,一丈雪被帶回滄溟宮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以為它註定是活不了了,可尊上並沒有放棄,他將一丈雪安置在寒雪湖中,因為寒雪湖雖四季水溫冰冷,卻有療愈之效,然後派了醫官為它醫治,可一丈雪除尊上外不準任何人親近,這傷眼看就治不了了。”
花星月聽得聚精會神,初蓮在這會兒卻再次嘆了口氣,只是眼內浮現的是柔和的光。
“只是我沒想到,尊上原來是那樣溫柔的一個人啊……”她說,聲音柔而長,似乎陷入了對過往的回憶,“他就每日抱著一丈雪在寒雪湖內泡著,那段時日正是最冷的嚴冬,放眼望去天地都是白茫茫的,儘管寒雪湖被施了法術並沒有結冰,可水溫也是乍冰乍冰的,尋常人根本受不了,尊上雖然法術高強,但我也怕他受不了這樣經久的嚴寒。”
“可是,他就那樣抱著一丈雪在寒雪湖內日復一日地療傷,冬去春來,春去夏來,過了有半載有餘,一丈雪身上的傷在魔界醫官的悉心調養下和尊上的法術療愈下才逐漸好了,從那以後,一丈雪似乎變得格外依賴尊上,尊上但凡有空了也會去看它……”
花星月順著初蓮的話語想象了一下,她今天第一次進寒雪湖都凍得她牙齒打顫了,若不是為了找光之鏈,她是絕對不會在那樣冰寒的湖水裡泡那麼久的,而且如今還是夏天,寒雪湖的水溫卻已經那麼冰涼,如果是嚴冬時節的話,她簡直不敢想象……
“很難想像他那樣的人還有那樣溫柔的一面啊……”她發自肺腑地感慨。
她所知道的君尚,是萬千生靈死於眼前也毫無所謂的劊子手,是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甚至願意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心懷仇恨之人。
他在殺那些在魚池內的無辜錦鯉時,在殺同她一起被送到千裳閣被推入毒蛇坑中處死的女人的時候,何曾有過一絲片刻的猶豫?在她看來,他的溫柔是暫時的,那嗜血殘忍的本性卻是真正存在於骨血的。
可原來,他對他所在乎的人所在乎的物,也會這麼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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