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萱向鬱丹投去求救的目光,卻見鬱丹並未有什麼反應,她好像完全沒聽見此訊息一樣依然用毛筆為摺扇作畫,絲毫不受影響。
鬱丹一身素衣,身上衣服的料子比白雪還要白淨,此時的她散著頭髮,渾身上下不曾飾有一金一銀,可即便如此,也透著一股淡雅出塵的味道,真是位讓人看一眼便移不開眼的淡雅脫俗的美人。
她為摺扇作完畫以後又為其題詞,柔軟的筆觸寫在摺扇上,作出的詞意境優美直抒心胸,而寫下的字也柔婉但不失遒勁,如美女簪花般娟秀多姿。
辛瓔已氣得在殿內罵娘,她揮手將几案上放著的鐵鳥籠揮到地上,發出一聲重響。
鳥籠裡的鸚鵡因為環境的變化,本能地想要撲閃翅膀,可羽翅卻卡在了鳥籠的籠隙中,發出尖細痛苦的哀鳴。
辛瓔將花星月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後,命採萱出去稟明花星月,就說沒人見她,讓她滾蛋。
採萱已轉過身離開,可她尚未走幾步,便聽見身後傳來一道清清冷冷,卻擲地有聲的聲音——
“請她進來。”
採萱轉過頭,發此號令的正是坐在書案前題詞作畫的鬱丹。
辛瓔聽聞此話差點氣炸,她衝上前去,一掌拍在鬱丹面前的黑色書案上,她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將她燒穿。
“你瘋了嗎?”辛瓔大吼,“那賤婢今日擺明了就是來你我面前挑釁的,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在華鸞殿中纏著尊上不放,簡直無恥至極……一月前,就因為我在尊上要將她從地宮裡救出來時攔了一句,尊上便說要送我回亡殺營……尊上何時這樣對待過我啊?對你也是前所未有的冷淡,她都要騎到我們頭上了,你也要坐視不管嗎?”
鬱丹看向她,她的眼神涼涼的,語氣也不鹹不淡的。
“我們是尊上的屬下,又不是尊上的女人,你還想怎樣?”
辛瓔頓時如被堵了一團棉花在喉嚨裡,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恨得磨後牙槽,像是恨不得立即對花星月飲其血啖其肉。
她雖找不出什麼理由反駁鬱丹,但無理取鬧的本事卻是有的,這會兒竟撒起潑來。
“我不管,反正我不想見到她,她現在肯定可得意了!瞧她長得那個狐媚樣子,我第一次看見她,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好東西,如今竟還有膽子跑到我面前來挑釁,不就是仗著尊上寵愛她有恃無恐嗎?”
採萱戰戰兢兢地看著兩人,出門去請花星月也不是,照辛瓔說的趕她走也不是。
雖然鬱丹的官階比辛瓔高半階,但辛瓔的話她也不敢不聽啊,得罪了鬱丹倒還好說,如若得罪了辛瓔,不被抽筋扒皮才怪。
辛瓔還在那邊對鬱丹大聲嚷嚷,企圖靠無理取鬧取勝,可鬱丹始終面色寡淡,最後目光竟直接越過她,望向遠處站著的採萱。
“請她進來,再去沏茶,雪陽宮內常年寒氣重,連殿外也一樣很冷,她傷剛好,又是人間女子體質弱,切勿怠慢了她。”
“是……”採萱恭敬地一行禮,趕忙識趣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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