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想複雜?”他狹長的眼眸微眯,令人看不清陰晴。
“對啊,就好比脫衣裳吧,我這會兒脫衣裳就單純是因為熱而已,想要涼快一下……你不覺得屋內很熱嗎?我就單純只是想涼快涼快,沒錯……就是涼快涼快!”
她一邊說還一邊揮手為自己扇風,整個人卻心虛不已。
可惜這周遭的氣候一點都不給力,有冷風自那木質的窗欞裡灌進來,即使這會兒她心如擂鼓,渾身血液迴圈加快,可依然能感到寒風陣陣。
這魔界的氣候太過變幻無常,剛剛氣候還很溫潤呢,可一會兒的功夫,怎麼就變得這樣冷了……
她一邊為自己扇風,一邊覺得自己的理由實在是荒唐得站不住腳。
“巧言狡辯,信口雌黃。”
他冷冷地說。
“輕浮。”
他下了最終結論。
“你——”
她心中怒氣往上湧,可又硬生生憋了回去,沒敢出言頂撞他。
這時,他從她身上起來,睡到她身側的位置,拉過錦被蓋在了自己身上。
他身高腿長的,睡覺很佔床,這會兒自顧睡著晾著她,任由她整個人在風中凌亂,他卻閉上了雙目,看都不再看她。
“睡覺。”
半晌,她依然心有不甘地說:“你說的睡覺,就是這個意思?”
“不然你以為呢?”
她沒再說話了。
難道是她思想太過複雜了?
不應該啊,他不應該不對她做點什麼啊,難不成是她長得醜?
可她之前在銅鏡裡照了,她這副身子分明是生得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啊,連身為女子的她都不由為這句身子的美貌所驚豔,他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呢?
她一邊在心中腹誹,一邊也乖乖躺好,準備拉過錦被乖乖睡覺。
可她剛剛躺好,拉過錦被為自己蓋上,眼睛還沒來得及閉呢,他便又對她發號施令了。
“去把燭芯剪了。”他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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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敢違抗他的命令,只得又從床上慢騰騰爬起來,然後拿了剪子去剪燭芯。
燭芯減掉後,屋內霎時陷入了黑暗。
沒了燭光的照映,只有溫柔的月光從窗外映進來,為屋內送上一室溫柔。
屋內寒風陣陣,她一刻也不願在床以外的地方逗留,忙回到了床上。
躺好之後她拉過錦被,蓋住自己嬌小的身軀。
為了不惹惱他,她特意躺到了離他很遠的位置,幸虧這床足夠寬大,這錦被也足夠大,即使隔著這麼遠的距離,蓋兩個人也沒有一點問題。
只是隔著這麼遠,她與他中間被子拉扯出了很長的空隙,寒風自那空隙裡吹進來,令她覺得後背涼涼的,還真有些冷呢。
不管了,就這麼睡吧,她可不願意睡到大魔王身邊去……
可是光這還不算完,她剛剛閉上眼睛準備進入夢鄉,那原本蓋在她身上的被子卻被慢悠悠扯落了。
她倏然睜開了眼。
如今被子已經完全離了身,她整個人凍得在風中瑟瑟發抖,而回頭一看,卻見君尚依然閉目睡著,絲毫沒有親自動手扯過她被子的跡象。
可如今屋內又沒有別人,唯一的解釋就是——
他用法術扯掉了她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