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雲錦旗袍,襯得人比衣裳還貴氣!"
隱在黑暗裡的男人望著臺上,端著威士忌輕笑:"哪裡漂亮,笑都不會笑,擺著張死人臉。"
白懷遠湊過來小聲說:"這是謝丹來的繼女,出了名的大小姐脾氣,還是他的御用模特,今晚的入場券在網上已經被炒到了八位數,都是為了一睹謝家千金的芳華。”
"就這豆芽菜似的?"陸淮淵嗤笑一聲,沒了興致,起身要走,"不看了,人太多吵得心煩。"
陸淮淵起身準備離開。
"刺啦"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音從臺上清晰的傳來。
“三小姐這是……走光了?”白懷遠突然激動得拔高嗓音,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臺上。
陸淮淵聞聲也是隨著停下腳步。
他剛轉身,就聽見臺上傳來"刺啦"一聲,三小姐身上的旗袍從大腿根到腰間裂開大口子,雪白的肌膚在聚光燈下晃得人睜不開眼。
臺下頓時炸開了鍋,沈岱差點暈過去,指著臺上結結巴巴:"老公,這...這怎麼回事?寧兒的旗袍怎麼開線了,上臺之前我已經檢查過的呀。”
謝丹來的臉黑得像鍋底,這場籌備了一年的大秀,居然在壓軸節骨眼上出了岔子。
陸淮淵看著臺上那姑娘,明明春光乍洩,卻還像尊雕塑似的站得筆直,臉皮倒不薄。
臺下幾個男人的葷話飄進耳朵:"再開高點啊,露個大腿算什麼,最好全露這才叫活色生香!"
“今晚的秀看的值了,這麼一露值九千。”
陸淮淵聽著這些腌臢眉頭擰深。
他猶豫了幾秒,還是扯下西裝外套大步上臺,把西裝外套往三小姐身上一裹:"傻站著讓人看笑話?還不下去。"
有意搞砸這場秀的謝安寧冷著臉往後躲,連個謝字都吝嗇。
陸淮淵乾脆直接上手係扣子,指尖擦過她腰間時,明顯感覺到這女人渾身繃緊,緊張的不像話。
"謝謝。"謝安寧終於擠出兩個字,聲音冷得像塊冰。
"有說謝謝的功夫,還不趕緊下臺?"
男人深邃的黑眸裡,流露出厭蠢的眼神,就這種應變能力,還出來走秀?
臺下謝丹來死死的盯著臺上的突發狀況,陰沉的臉色彷彿能擰出冰碴。
不等接過話筒的主持把圓場的話說完,他已經“嚯”地起身。
謝丹來看向身旁的管家,沉下臉,“等結束以後,你去把三小姐叫到化妝間。”
陳伯同情的眼神落在謝安寧的身上,重重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