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堂鈺和時晴一起走進組裡。
說閒話的倒是有不少。<的氣場,全都自覺地退成兩行,站在一邊。
“有事情,記得打我電話。”猶如大提琴般璀璨悅耳的聲音。
時晴道:“我還沒還你錢。”
她還惦記著那塊三十幾塊的馬卡龍。
“沒事,以後有機會慢慢還。”阮堂鈺對她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然後戴著墨鏡就在一群女人的呼嘯聲中而去。
時晴仔細地咂巴著阮堂鈺話裡的意思,以後有機會慢慢還?
三十幾塊錢,怎麼慢慢還!
難道,今天還一塊,明天還一塊?
時晴怎麼覺得有點兒怪?
資本家的臭毛病?
阮堂鈺開車走後,呂姐才敢把耳朵湊過來:“怎麼樣?這次睡了沒?”
時晴嘆了一口氣,一本正經地看著呂姐,略表心跡地說道:“沒有!我就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呂姐伸出一根蘭花指戳了一下時晴的腦門:“你呂姐我就是這麼隨便的人嗎?阮堂鈺喂,京城房地產集團的貴公子,多少人等著隨便呀,給你個'隨便'的機會,你還扭扭捏捏,你覺得你呂姐是在害你,而不是在幫你釣金龜婿?”
時晴無話了。
呂姐道:“時晴,差不多矜持就得了啊。太矜持是病,得治!現在這圈子裡,條件這麼好的,人又好的,還有幾個,你還是快點抓緊點,不然,多少人等著虎視眈眈呢!”
時晴倒沒看見“老虎”,只是看見了呂姐這麼一頭苦口婆心的“狼”。
“那我也不能上趕著往上撲啊!你也說了,感情是需要慢慢培養的!我和阮堂鈺,我們就一正經關係,什麼出格的事都沒有,你要我怎麼做嘛!總不能脫了衣服,躺在他的身邊,求他臨幸吧!”
呂姐思索了一陣:“那也行啊!作死,總比等死強。你也算是新晉小花裡顏值高的了,你就鉚足了力氣攻陷他,我就不信,他還能不動心!”
時晴嘆了一口氣:“呂姐,這談戀愛又不是攻心計。萬事都要講究順其自然的,強扭的瓜不甜。”
呂姐還是不以為然:“你又不是瓜!再說了,你又沒有扭扭試試,你咋知道甜不甜呢?”
時晴:“……”
下午導演又拍一場戲,這一次是婉朊跪在地上求王姬不要打掉她的孩子。
故事的前情提要是這樣的:既王姬在鄭伯侯的兒子鄭碩面前揭穿了婉朊的假面,質問她有沒有良心之後,鄭碩對婉朊真的冷淡了起來,一來二去,婉朊在府裡興不起風、也作不起浪,就開始對府裡的幾個侍妾的子嗣下手,這些早就被王姬看在了眼裡。
她趁一次鄭碩外出之際,關押了婉朊,也用同樣的方式要對付她的子嗣。
於是,婉朊跪下來向她求情。
就是這麼一場戲。
可是,婉朊的感情戲是蠻多的,她必須演出自己的絕望,也必須演出自己的害怕和不甘,最後還有她對王姬的恨。
這場戲,時晴在腦海中模擬了很多遍,在她看來,兩個聰明的女人交鋒,其結果必然是激烈的。
婉朊那種計謀敗露後的不甘和崩潰是她這樣一個弱女子所萬萬不能承受的!
所以,她的求饒一定得帶著一點兒歇斯底里,同樣也帶著一點兒報復!那種自己得不到也要把它摧毀的心靈扭曲。
可是,影薇一上場,就只是讓助理給自己的眼眶裡滴了幾滴“貓眼淚”,導演一說“action!”哭出來的都是眼藥水。
她連眼眶周圍都是白的,連哭後的紅腫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