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小聲地嘟囔道:“哪裡是劍齒虎啊?我看明明就很帥的嘛!”
影薇白了白眼睛說:“別廢話了,趕緊下去搜!就是翻遍全城也要把這個男人給我翻出來!”
時晴看了一眼高臺上那個讓影薇著迷的男人,竟然是阮堂鈺。
不知道為什麼,時晴的心裡酸溜溜的,上次還拒絕了阮堂鈺的吻,猶豫著要不要跟他繼續發展,可是今天,居然發現自己的死對頭看上他了,時晴的心裡真不是滋味,突然還冒上來了一股無名之火。
“好了!各部門準備!我們準備拍下一場的戲!”導演發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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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場戲,講的是婉?嚶嚶呀呀地跟鄭伯侯的兒子鄭碩告密,王姬當場揭穿她。可是婉?在戲中就是一個白蓮花般的角色,總喜歡犯嗲、裝可憐,所以鄭碩一度不相信她,所以,王姬在這裡稍稍有些挫敗,而婉?呢,又稍稍有些得意。
時晴早看不慣這場戲很久了,為什麼王姬要這麼可憐啊!婉?那麼拙劣的騙術如何躲得過鄭伯侯之子的眼睛?如果王姬在第一回合就敗下陣來如何能撐得起她後面所向披靡的人設?
總之,低頭是可以的,王姬在這裡也不能太慫了,至少得讓鄭碩留意到婉?騙人的蛛絲馬跡,為以後翻身做準備。
“action!”
當導演說完鏡數和場次,攝影機就已經開始就位。
王姬拉著婉?到鄭碩面前來,彼時,王姬穿著一件金絲雲紋裳,袖口處露出裡面粉色的裡襯,行走處就像翻飛著雲彩。
婉?穿一件白色的溫婉小襦,露出裡面淺綠色的衣襬,梳著一個雙垂髻。
王姬帶婢女出來賞花恰巧看見她。婉?小腹微隆,好像還大著肚子。瞧她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肚子,一邊與身邊的人低語,一臉得意的樣子。
王姬知道,她懷的是她丈夫的孩子。
在這個年代,鄭伯侯之子三妻四妾很是常見,王姬的思想一開始很單純,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又都是姐妹,服侍同一個男人,大家和睦相處不是很好嗎?小侯爺封地之大,將來孩子長大了,隨便分封出去,大家風馬牛不相及,總不至於還有利益糾葛的。可是哪曉得,她這樣想,別人卻不這樣想。
人人都在爭一個嫡系的子弟,都渴望著將來繼承小侯爺的位置,食萬石、邑萬戶。而庶出的將來無論是在出身上,還是在前途上都得低嫡系一等,誰也不想處處受人牽制,人都是希望信馬由韁、自由自在生活的。
所以這些個如花似玉的美眷們、小妾們,在她們還得寵的時候,就得想盡辦法擊退自己的敵人。
上次,王姬沒有出手,婉?就已經主動設計好了一出落水戲,她那個我見猶憐的眼神,看得鄭碩一陣迷離,恐是連心也迷失了。
如今若是讓她仗著得寵再在自己夫君面前添油加醋?王姬簡直不敢想。
有的時候,女人就是要為難女人,她們自己討厭的,卻要想方設法地強加給別人,似乎只有這樣,她們才能永遠地做那個倖存者。
“妹妹今天,好雅興啊!”突如其來的說話聲把婉?嚇了一跳。她轉過頭來,驚訝地看到了王姬。
“她那張臉上寫滿了驚恐,用手輕微地隆著小腹。”
時晴默默地念著這句話,這是劇本上寫的。
可是,影薇的表演卻遠遠讓她失望。
她皺著眉頭,長長的睫毛、纖毫畢現,她因為故作驚恐而扭曲在一起的臉簡直不像個真正懷過孕的母親。
時晴就經常觀察那些生活中剛懷孕的母親,她們的全身都籠罩著母性的光輝,整張臉上平淡而柔和,總像是時時刻刻都籠罩著一層薄光。
可是,影薇太刻意了,她的驚恐也不是真的驚恐,而是故作驚恐,演戲的痕跡太明顯,若是鄭伯侯之子鄭碩看見她這個樣子,無論她說什麼,他都是不會信的。
可是,導演居然沒有喊“卡”,現在鏡頭都對著,又不能不表演下去,她任何一個不起眼的小動作都有可能毀了這一齣戲,所以,只能硬著頭皮演。
既然,她婉?演技拙劣,她就要拼命壓戲!反正在劇裡,王姬也是不斷在給婉?施壓,如果她這場戲就輸給影薇,那麼導演肯定看不出影薇在表演過程中的問題,後面她都要這麼尷尬地演下去。所以,此場戲只許勝,不許敗!
王姬一步步地逼近婉?,用毫不示弱地聲音對她說:“妹妹,你別裝了!這裡又沒有別人!上次,你在湖裡拼命地抓住我的腳的時候,那樣子可真是我見猶憐、楚楚動人啊!可是,為何一到岸上,你就誣陷我推你呢?”
時晴一步步地逼近影薇,眼眸驀地收緊:“你還有沒有一點兒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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