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烏爾拉夫的物價會這麼昂貴,即便是這麼一小塊兒麵包,都要一百星幣。
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洛心無暇顧及其他,現在的她,連生存都快成問題了。
來烏爾拉夫帶的錢,買了公學制服後,已經所剩無幾了。
她必須要儘快找到一個兼職,無論如何,她都要從這所公學成功畢業。
只有這樣,她才有機會進入議院,改變媽媽的奴隸身份。
摸了摸口袋裡的綢帕,洛心眼底浮現出一抹笑意。
洛爾德少爺,的確是個很好的人啊。
但一想起洛爾德,洛心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另一個少女。
淡淡的薄荷味清香還縈繞在鼻翼間,洛心目光暗了暗。
她有些看不明白,那個人,好像對她沒有惡意,只是純粹的冷漠。
剛這麼一想,出門打算找兼職的工夫,洛心就看見了不遠處,站在克里塔維斯宮門口的南知言。
不過一眼,洛心就注意到了,南知言似乎變得有些不同了。
直到走近了些,她才發現,是頭髮。
這人把頭髮剪了,大概是為了防止耳側的頭髮落下來,南知言戴了一頂漂亮的髮箍。
圓潤飽滿的白色珍珠鑲嵌在南知言濃墨般的長髮中,帶來了不小的視覺衝擊。
今天南知言沒有戴眼鏡,纖長捲翹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一片陰影。
形狀漂亮的瑞鳳眼神色淡漠,琥珀色的瞳仁在陽光下,近乎透明。
洛心腳步微頓,她見過那頂髮箍,有一次路過兩個B級生,無意間瞥見過,她們的終端面板上,顯示著這頂髮箍的圖片。
三十萬星幣,如果她沒記錯的。
不過從那兩個B級生嘴裡的驚歎和誇讚,也能知道這頂髮箍價值不菲。
的確很好看,洛心嚼著嘴裡難以下嚥的乾麵包,朝前走去。
但沒有南知言好看,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畢竟周圍的任何人,第一眼看過去,注意到的,都不是南知言的髮箍。
而是,她的臉。
洛心走過去的這段距離,光是偷偷瞥向南知言,都不在少數。
甚至她還能聽見幾句小聲的驚歎和議論。
大概是以往,南知言全身上下,沒有出現過任何飾品的緣故,這次的改變,讓不少人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