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文齊轉過頭,看見南知言,臉色才斂了斂。
“烏爾拉夫少爺交代你去查領政大人?”
看來南文齊是去過烏爾拉夫公爵那裡了,聽見南文齊的質問,南知言毫不意外。
“父親,我還沒有資格調查領政大人。”
文德是帝國的高階官員,貴族中的上階層,她只是個學生,連議會都還沒入,的確還沒有資格。
南文齊輕笑了一聲,走到了南知言背後。
隨手將南知言扣下的照片立了起來,手指輕觸指尖,女人的盈盈笑意,在這片沉寂的氛圍中,格格不入。
“是迪文吧,上次也是他,但這背後,沒有阿言你的手筆嗎?”
南文齊輕拍了拍南知言的肩,笑著問了一句。
迪文的確很合適,高貴的身份,重要的職位,反貪監察部的部長,帝國的督察大臣。
但這人是怎麼上位的,恐怕只有南知言心裡清楚,南文齊不是沒跟迪文打過交道。
有一定的能力,但能力實在有限,這樣的人卻能出其不意揪出聯絡反叛軍的奸細。
還憑藉此舉成功獲得了烏爾拉夫公爵的青睞,怎麼看,都不太可能是迪文自己能做到的。
南文齊並不介意南知言暗地裡搞這些小動作,相反,他倒是很欣賞南知言的這些舉動。
“不愧是我的女兒。”
南文齊拍了拍手,笑出了聲,又看向了一側的相片。
“不過阿言吶,不管怎麼樣,總是要聽話才行,對嗎?”
太過聰明容易失控,但南文齊現在並不擔心這一點。
南知言也順著南文齊的目光看了過去,目光落在相片上,卻沒了焦距。
“我都知道,父親。”
撫了撫南知言的長髮,南文齊皺了皺眉。
“頭髮太長了也不好,剪了吧。”
南知言當然不能反駁,只是靜靜地看著,南文齊說完這句話出去的背影。
竟然是現在才發現嗎?真是比她預期的,要慢些呢。
南文齊的話很快就起了作用,不一會兒,隨譽就帶人走了進來。
南知言坐在鏡子前,穿著一套長達腳踝的白色荷邊睡裙。
粉白的臉側,一道淺淺的疤痕印在上面,有些顯眼。
隨譽的目光落在了那道疤痕上,隨後又看向了鏡子裡的南知言。
“那天小姐是不信我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