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笙無視小芬打量的目光，對樂雅笑道：“畢竟已經八年了，發生變化也是應該的。”
“也是。”
樂雅輕嘆一聲，有些懷念地道：“還是小時候好啊。”
那時候，她不必顧忌什麼男女之分，可以肆無忌憚地跟在自己喜歡的人身邊。
而且，那時候母親還在。
如今，卻已物是人非。
陸笙淡淡一笑，“小時候固然好，但自然回不去。”
“是啊，回不去了！”
樂雅苦笑著搖了搖頭，她看了眼陸笙的穿著，笑著道：“我屋裡還有幾匹布沒用過，等回來，我給你裁幾件新衣。”
“不用，我衣櫃裡多的是新衣。”
她只是懶得換，而且，她身上這件昨天剛洗過，乾淨得很。
反正，黃陽鎮對她來說，已經和村裡差不多，所以，她只換了雙乾淨的布鞋。
然而，樂雅卻不信。
她回來這些天，也沒去好好了解陸家的事兒。
雖說，陸笙能拿出貢茶，但每次見她，她都是一身舊衣，所以，她這說辭，讓樂雅誤以為她是在不好意思。
“我家姑娘的布，一匹少說也得十兩銀子，別人想要還不得呢。”
小芬酸溜溜地開口。
樂雅冷眼瞥了過去，淡聲道：“我讓你跟著來，不是讓你多嘴的。”
陸笙似笑非笑地瞥了小芬一眼，這才笑著勸樂雅道：“樂雅姐姐不必動怒，沒得壞了興致。”
樂雅聞言，這才收回了目光，對陸笙歉意地笑道：“這是我繼母給我買的丫鬟，還沒來得及調教。”
小芬臉色頓時一白，她哪裡聽不出，樂雅這是在說她沒教養？
她咬了咬唇，卻不敢反駁。
陸笙意味深長地瞥了小芬一眼，淡笑著道：“原來如此，難怪呢。”
感情是彭氏的眼線，她就說，樂雅這麼識大體的人，身邊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善妒虛榮的丫鬟。
自被樂雅眼神警告過後，一直到鎮上，小芬都不敢再開口說話。
“真是變化很大，比八年前更繁華了。”
看著來來往往的各色人，樂雅忍不住感慨。
小芬打量一眼後，小聲道：“比玉溪鎮小了點兒。”
樂雅瞥了她一眼，淡聲道：“黃陽鎮可不比玉溪鎮小，這裡只是南市，黃陽鎮還有其他三個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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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芬一怔，“竟然還有其他三個市？”
這麼一來，那的確比玉溪鎮大很多。
陸笙淡淡一笑，看向樂雅問：“樂雅姐姐想要買些什麼？”
樂雅笑著搖頭，“我也不知道要買什麼，就是想過來走走。”
陸笙點頭，“那咱們就隨便逛逛吧。”
兩人路過一家書肆，樂雅說想進去買兩本書看看。
陸笙抬頭看了那書肆的牌匾，上面赫然寫著“桃園書肆”四個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