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當著主人家的面,直接斬殺一個大將的事情,太過於讓人震撼了,這是誰也沒有料想得到了的事情。
邕水君愣神了片刻,沒反應過來。
便見著自己的大將被殺,臉上一下就陰沉不定了起來。
他的心中一痛,似紫皮這等悍將,自己手底下也沒有幾個,怎麼不心疼呢。
水府上下,都是臉色發白了。
眾人著實是怕了,這瘋子要是突然發狂了怎麼辦,他們養尊處優這麼久,早就消磨了心中的血氣,比誰都要怕死。
邕水君這時也回過神來,臉色卻是難看得很,眼中閃爍著殺意。
“山君,我以最高規格宴請你。但是你這屬下,卻殺了我的水將,你這豈不是太不給本尊面子了吧!”
他就重重地將酒樽啪下,狠狠地瞪著陳易,一臉陰沉地問道。
陳易還沒有開口,背後的王六長笑著走了出來,態度甚是囂張無比。
“邕水君,你這話就不對了!灑家替你解決了一個酒囊飯袋,免得你以後出征的時候,被這玩意弄得丟人現眼!”
“說來,你得感謝我才對。”
他看著邕水君,不懼地說著。
“山君,這就是你的御下之道?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對本尊咆哮了?”
邕水君捏緊了拳頭,恨恨地問道。
他看著陳易的目光,就有些忌憚。
“邕水君,你這話就不對了!先是你這水將折辱本尊!你沒有開口,我這麾下看不下去,為著本尊出頭。”
“若是他死了,本尊絕無二話。”
“現在是你這水將技不如人,被我這忠心的下屬斬了,那是他活該!”
陳易冷笑了起來,不屑地道。
“你……”
邕水君被他這強詞奪理,一下就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了。
當場就恨不得大吼一聲,左右三百刀斧手準備,滅了這囂張的山君,祂何曾受過這般的委屈,竟讓人這般羞辱。
“神君,我們來你這是做客的!”
郭晉挺身而出,和王六並肩而站。
便是那謝盛也站了出來,微笑地帶著決絕道:“你這個主人家,卻是縱容惡僕為難我們家主公,豈不是好沒道理?”
“今日你要是不給個交代,我們願意血濺當場,也要為我家主公正名!”
三人鏗鏘有力的模樣,一下就震得大堂上下是盡數失色了起來。
他們看著這三個鬼吏,眼中的神色就變得複雜了起來,有著憐惜,嘲弄,甚至是敬佩,直接就不一而足了。
再看向陳易,目光就是閃爍了。
手下能夠為了主公這般,由此可以知道當主君的,又有著怎樣的魅力了。
邕水君氣得滿臉通紅,當即是恨不得直接下場了,先宰了這山君再說。
他再也忍不住了,自己的屬下,豈能就這麼地平白地死外別人的手上,如果不表示一下,自己還要不要面子了。
就要出聲,傲安卻是笑了。
“真是讓神君見笑了,這紫皮素來是桀驁不馴,不把我家主君放在眼裡。”
他笑眯眯地說著,給邕水君手勢。
邕水君只能是壓住心中的怒火,陳易的勢力讓他有些心悸,不敢輕易開戰。
要是今日能留下這陳易,那自然是一切都好說話,可他知道留不住。
“無妨,我這人最好說話!既然一切都是那紫皮的錯,那就算了吧!不過,邕水君可願意這樣算了嗎?”
陳易輕輕一笑,玩味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