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面,早已將守門的傢伙,狠狠地罵了一個狗血淋頭,準備事了之後,就將沒有眼力勁的門衛,找個由頭收拾一頓。
就先來八十個殺威棍吧!
走到門口那裡,卻見著一個小吏領著一群人進過來,就說著:“大人,他們都是來找你的,我給領來了。”
看到這不長眼的小吏,縣丞的心裡頭是老大不高興了。
可是臉上不好太過於表露出來,只能是先將這筆帳記在心裡,回頭再收拾他。
走來的這些人,可不是普通百姓。
而是個個麻衣高冠,這些人盡數都是本地的儒生,縣丞也是認識,不過是一些不得志的酸儒而已。
若是擱在平日,他大喝一聲,這些人都得乖乖地對自己惶恐不安。
說實在話,他還真沒放在心上。
真正有著勢力的人,早就跑了,此刻還留在縣城裡的人,多是不入流的貨色。
因而這縣丞的心裡,不怎麼瞧得起。
只是今日不成了,這些儒生的人數足足有著上百之多,怕不是全來吧。
再瞅著他們,一個個神情氣憤,且又神色不善的模樣,怕不是來者不善啊,縣丞心中一個激靈,暗暗叫道不好。
隨便拎出幾個,倒是不懼。
可是這些個酸儒串聯起來,便是他也覺得有些頭疼不已。
“你們不安心在家做學問,跑到這裡來做什麼?看看你們,現在這般的吵鬧,簡直是有辱斯文,不成體統!”
縣丞深吸一口氣,先發制人道。
原本屢試不爽的手段,今日卻是沒有了什麼效果,眾人皆是冷笑地看著他。
縣丞不由得皺眉了,這是怎麼回事。
這幫儒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被記了一個失儀之罪了。
畢竟生為儒生,禮儀最為重要。
若是讓人認為自己失儀,那可是會被人打上狂生的標記,今後與仕途無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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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於立志為官的儒生來說,簡直是要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
“敢問縣丞,為何不請別處神君,來我北通縣城,蕩魔誅邪?”
就在這時,一個儒生站了出來,他身材生得高大魁梧,站在那裡很有壓迫感。
一聽是這事,縣丞就勃然大怒了。
自己這些日子裡,就為著這事而弄得焦頭爛額了,沒想到這些刁民,不知道體恤自己也就罷了,反而還在這搗亂。
“本縣已經發文了,求著別處的神君來幫忙,可是祂們沒有回應本縣。”
“我又有什麼辦法呢!總不能這些神君不肯來,本縣就得親自出馬去綁吧!這根本就是不現實的事情……”
縣丞的聲音帶上了怒火,冷冷地道。
他這已經夠心煩的了,這幫刁民還來這裡搗亂,日後可得好好地清算。
外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非得讓底下的人記住他們才行,全都記在小本本上,讓他們一個也別想逃得了。
為首的高大儒生開口了,生硬地打斷了縣丞接下來想要說的話。
“和縣丞,可是我聽聞,你沒有請武利縣的山君,反而更遠的豐塘縣城隍,你都有寫信邀請,這又是怎麼回事?”
“莫不是你與肅山神君有仇,便沒有寫信去求,這是置滿城百姓於何地?”
他看著縣丞,步步緊逼著。
縣丞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原本還以為這些儒生是因為恐慌,想著今上門來搞事,趕著他想出解決之道。
卻沒曾想是為了山君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