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準備妥當的昱錯,帶著不少的人馬,浩浩蕩蕩而來。
他的方向正是來鳳村,不少人都驚動了起來,他們這才有些後知後覺,原來盛傳許久的祥瑞,竟然是真的。
不然郡守何至於此,都被驚動了。
趕來報信的張勝人,臉上帶著微笑對陳易道:“君侯遣我前來,幫助神君!”
看著他這模樣,陳易冷笑了一聲。
所謂的幫助,不過是託詞罷了,實質上還是想要監視自己,免得突然反悔,會誤了趙正己的大事罷了。
“那就有勞張君了!”
陳易一臉的無所謂,懶得逶迤虛蛇。
誰還不知道誰啊,都不是什麼正經的人家,也就不想再裝下去了。
帶著個假面,挺累的。
張勝人一看到他這神情,臉色迅速地陰沉了下來,彷彿能夠滴水一般。
這個山君,太不給面子了。
“我先去預設的地點伏擊了,希望山君可不要出了什麼茬子。不然君侯那裡,可不是那麼好交代的呢!”
張勝人拱了拱手,陰測測地笑道。
“怎麼,君侯還想拆了我的廟不成?”
陳易回了一句,懶洋洋地問道。
“怎麼會呢,畢竟這廟宇,乃是神只的寄託之所在。若是拆了,定然會讓神君七勞八傷。君侯不是那種人。”
張勝人低聲地笑了笑,隨口地道。
話語當中的威脅,已經是赤果果地不假掩飾,就差撕破最後一點臉皮了。
陳易無所謂地笑了笑。
若是別的神只,恐怕還真的得任人隨意拿捏,畢竟他們的神域依廟而存。
就算被破了廟宇不死,恐怕也得元氣大傷一番,隨意一個羽士都能殺死。
可惜陳易卻是不同,就算這山君廟被人砸了,也就砸了,他是半點事都沒有。
山君廟而已,砸了,再建唄!
他真正的倚仗,乃是整座肅山,只要肅山一日存在,他就一日不滅。
趙正己的威脅?
還真沒放在心上。
左右不過區區一個亭侯罷了,又不是當朝的聖天子,他又有何所畏懼呢?
就算聖天子想要出手對付他,那又如何呢,左右不過是沉睡而已,只要肅山一日不被人挖掘掉,總能從歲月裡醒來。
所以陳易是有恃無恐,無所畏懼。
“回去告訴趙正己,他若是想要砸本尊的廟宇,儘管來好了!陰陽怪氣的,想要嚇唬誰呢?”
陳易可不慣著他,冷冷地說著。
“山君,你別忘了!今日的一切,若不是君侯幫襯,你能有今天嗎?”
張勝人眼色一下冷冽,憤怒地道。
“怎麼,你在教我做事嗎?”
陳易也火了,陰沉地問道。
他什麼時候受過這鳥氣,自然是不會慣著張勝人了。
“神君,好自為之!”
張勝人撂下一句狠話,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