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找本尊何事。”
坐了下來的陳易,有些無所謂地道。
“本侯的仇家昱錯,已經來到了太平郡擔任郡守,本侯想要殺了他去。本侯動手的時候,還請山君幫忙動手。”
趙正己也坐了下來,直接了當道。
“哦,原來是這事啊!”
陳易一聽,點點頭,滿不在乎道。
張勝人就忍不住了,跳出來道:“山君,你這神色也太隨意吧!我們這是要刺殺昱錯。刺殺,懂不懂?”
看著他上竄下跳的模樣,陳易不由得覺得好笑。
“不就是殺個人嘛,有啥的呢!”
陳易還是很不在意,隨口地道。
趙正己額頭上黑線直冒,心裡頭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找了個智障,一時間也對陳易的實力產生了懷疑。
“山君是在說笑嗎?你可知郡守,代表著什麼嗎?”
“一郡的郡守,朝廷的四品大員,比秩兩千石,是有資格立家廟的人物。乃是朝廷的上卿了,可不是什麼小人物!”
他捏緊了拳頭,憤憤地道。
這山君不是神靈嗎,怎麼好似什麼也不懂的樣子?
難道祂不知道,郡守權力極大,正所謂是一郡如國的道理。
就是說郡守在郡中,好比一國之君。
權力之大,讓人咋舌,可謂是上馬能掌千軍,下馬可牧萬民。
這等的人物,身邊都可以帶上百的甲兵護衛,尋常人想要靠近,都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更別提刺殺了。
“原來君侯也省得,本尊還以為君侯什麼也不懂呢!”
陳易咧嘴一笑,欠揍地說著。
趙正己這才醒悟了過來,原來自己這是被陳易給耍了,不由得勃然大怒。
“聽著山君這意思,是要勸本侯放棄報仇了嗎?是與不是?”
他陰沉著臉下來,冷冷地問道。
“為什麼要放棄報仇?難不成,這殺父之仇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陳易詫異起來,古怪地看著趙正己。
“還是說,其實你的心裡頭,根本就沒有了仇恨?那麼君侯遣人叫我來,莫不是隻想著消遣我不成?”
他嘿嘿一笑,陰測測地問道。
趙正己的心不由得一暖,再次地握緊了拳頭道:“此仇不敢忘也!”
說完了這一句話後,豐靈侯的內心不由得一鬆,頓時也豪邁了起來。
正如陳易所言,不就是殺個人嘛!
“不知道君侯可有什麼計劃?這若只是你的腦子一熱,拍著大腿做出的決定。那就恕我不能奉陪了!”
“本尊可不想因為豬隊友,而害得自己為天下笑爾。”
就正在趙正己意氣風發,躊躇滿志的時候,陳易就直接地給他頭上潑下了一盆冷水來,懶洋洋地說了幾句。
“怎麼,山君莫不是反悔了?”
趙正己頓時陰沉著臉下來,將手按在了劍柄上,冷冷地道。
“反悔?放心,本尊只是不想因為隊友的愚蠢,而白白地犧牲掉性命罷了!”
陳易對他的憤怒視而不見,已經是十分懶洋洋地欠揍道。
“那山君,有何可以教我?”
趙正己強忍住怒氣,低聲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