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勝聽到這句話後,差點沒有被骨衣給氣得吐血了,簡直不是人乾的事情。
可他卻奈何不了骨衣,畢竟梁家雖然是武利縣的大族,卻也供養不起這等的巫師方士,雙方之間更多的是僱傭關係。
骨衣法師乃是他們梁家出錢,請來幫忙罷了,又怎麼能指望他出死力呢。
見著骨衣法師這麼一逃,其他鬼兵頓時也都慌了神,再無堅持下去的戰心。
他們本非是梁家人,只是梁勝是他們校尉,有著袍澤之誼,這才來助陣。
原本以為陳易,不過區區的野神,想著仗著人多勢眾,直接斬了就是,誰曾想是踢到了鐵板上,這下是坐蠟了。
此刻見著陳易如此的強,又見著戰事十分不利,就有著退走之心了。
“我乃城隍神的校尉,爾等還不快快地退去,放我等離開這裡!不然城隍的天兵降臨,必將爾等灰飛煙滅!”
梁勝大叫了起來,嚇唬著道。
“這麼說來,爾等前來之事,他城隍是知道咯!”
陳易運起神力,大聲地喝問道。
他的眼神越發地有些陰沉,不由得握緊了拳頭來,臉色猙獰地有些嚇人。
梁勝以為陳易害怕了,不免得有些得意了起來:“知道怕了吧,識相的,就趕緊放我們離去。再去跟城隍神負荊請罪!”
他心中更是打定了主意,只要這肅山山君敢去城隍那裡,就弄死陳易去。
“好你個城隍,我還沒去找你麻煩。你竟敢派人來攻打我,實在是可恨!”
“兒郎們,城隍竟敢如此欺我,你們答不答應?受到如此奇恥大辱,本尊身為一個神袛,該不該與那廝不死不休?”
陳易怒極反笑,冷聲地喝問。
“不答應,不答應!”
“不死不休!”
眾陰兵用力地齊聲大喝,同仇敵愾地怒吼著,聲音響徹雲霄之間。
梁勝有些瞎眼了,正常人不應該是害怕的嗎,怎麼這個肅山山君就跟吃錯了藥一樣,反而是怒火沖天,還想著跟兵強馬壯的城隍神大幹一場呢。
這到底是他太瘋癲,還是這世界變化得太快了一些呢?
他不禁地迷茫了,這是搬起石頭,又砸了自己的腳嗎?
不提城隍神還好,這一提,陳易就要發了瘋似的弄死他去,梁勝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難了,簡直有苦說不出啊!
梁勝欲哭無淚了,不帶這樣的。
陳易卻是冷笑著,自己遲早是要跟這城隍開戰的,只是還沒能找出個由頭。
現在好了,現成的理由。
自己真要跟那城隍開戰,將這個由頭一扔出去,保準沒人能說他什麼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喧譁,便聽著隱約有人叫道:“主公,我等這就前來護駕,斬了這些賊子!”
亂哄哄的聲音,聽得出人數不少。
正在作戰的城隍鬼兵,本來就沒有多少的戰意,現又見得敵人有援兵。
他們這下是嚇得不輕,要不是陳易說了全部格殺,恐怕早就有人跪地投降了。
欒綸帶著羽林衛一馬當先,殺到了數十丈遠的距離外,便停了下來。
“兒郎們,射箭!”
他大吼了一聲,當即拉弓如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