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時騫非常敷衍地嗯了一聲。
“那我們現在去給小狗買狗糧吧?”寧溪又興奮地提議。
戰時騫臉色陰鷙地像籠罩著暗霾:“桑伯會買,我先送你回家,時間不早了。”
“桑伯再買也不是我經手的,而且它需要的東西還很多,我們隨便去挑一挑,就當陪我再散會步。”
寧溪除了養小狗的新奇之外,也確實不想這麼早就回慕家。
最好等到外婆睡覺了,她再回去。
戰時騫看著她對一條流浪狗都這麼好,生出一種酸溜溜的醋味:“你養條狗比和我出去吃飯還激動。”
寧溪渾然未覺,嘿嘿一笑:“因為這是一種新奇的體驗,就像寶貝和小夜夜第一次養盆栽,都很興奮,每天還會認真澆水做記錄……”
戰時騫緘默,他養兒子都沒特意去超市買日用品。
一條流浪狗而已?麻煩。
寧溪長長地喔了一聲,失望地嘆氣:“那好吧,讓桑伯買就桑伯買吧,但要記得一定要買健康營養的狗糧,小狗身體很虛弱。”
戰時騫盯著女孩垂下去的烏黑髮頂,心裡宛若又被什麼東西撓了一爪子。
……
從超市出來時,戰時騫臉色更冷了,手裡卻拎著一袋狗糧。
寧溪還買了很多東西,但那些東西都不急用,戰時騫留下了戰公館的地址,讓超市的人送貨上門。
他不可能把這條狗放在峰臨綠洲的,那是他們充滿回憶的地方,不希望一條狗橫插一腳。
寧溪嘴角的笑卻一直沒有消散過。
他每次都兇巴巴的,實際上都會為了她妥協,心裡湧起無盡的暖意,盯著他的背影,四肢百骸都舒暢了。
戰時騫送她去往慕家莊園,車子停在距離莊園大門還有半公里的地方。
寧溪下車前,伸手勾著戰時騫的脖頸,湊上去吻上他的唇,剛才在雨中散步的時候就很想這麼做了。
後來他接連“遷就”她,她更加想了。
舌鑽進去纏著他,撫過他口腔裡的每一寸,他的呼吸跟著變得急促,咬著她的下唇,惹來她幾聲悶哼和低呼。
熱血慢慢沸騰,戰時騫迅速反客為主,將座椅的靠背角度往下調低,高大的身軀覆上去,順著柔軟的唇一路下滑,停在瑩白修長的脖頸上。
寧溪如水蛇般緊緊纏繞著他,在他帶來的感官世界裡起起伏伏,兩隻小手抓著他的襯衫起滿了褶皺。
然而這裡距離慕家莊園只有幾百米之遙,司機還一直跟著兩人。
見車子停穩,夕小姐卻不見下來,司機想到老太太的命令,一時間心情非常複雜,他是要上去打斷呢?還是等著被老太太解僱?
最終理智戰勝了情感,司機走到了車前。
他正打算敲響車門提醒兩人該分開了,砰一聲,車門率先從裡面被推開,一下撞到了司機的鼻尖。
司機捂著鼻子往後退了好幾步,仰著腦袋,感覺要流血了。
戰時騫若無其事從車內下來,單手牽著寧溪,小心翼翼撐著傘遮住她纖細的身子。
寧溪還沒從剛才的親密完全回神,臉頰緋紅,耳根滾燙,也沒有注意司機的糗態。
臨走前,寧溪不太放心地了眼小狗,毛絨絨的窩成一團,好像已經睡著了,她不怕髒地拿手撫了撫:“你乖一點,好好養傷。”
小狗哪怕是在睡夢中,也無意識地往寧溪掌心蹭了幾下,還伸出了舌……
戰時騫突然想到了什麼,一隻手猛地將小狗抓了起來,掰開它的兩條腿藉著路燈的光來看。
寧溪驚訝地望著這一幕。
“你做什麼?”
戰時騫聲線壓得很粗:“看看是公的還是母的。”
“我剛才就看到了,是公的……”寧溪更不理解他問這個幹嘛了。
戰時騫盯著小狗的某個地方,滿臉厭惡地說:“這條狗看著很醜,影響市容,乾脆我重新給你換一條純種的薩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