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驅車回到戰公館。
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了。
戰公館夾道兩岸的路燈永遠都是開著的，亮如白晝，像在等待著主人的歸來。
戰時騫回到公館，車子交由小廝開往車庫。
桑伯聽到車子熄火的聲音，吩咐傭人將溫著的雞湯盛出來。
只是……當桑伯看到戰時騫的俊臉時，腳下一個趔趄。
雞湯差點撒了滿地。
戰時騫脫下西裝外套，傭人恭敬接過，同樣在看到戰時騫的臉龐時，雙肩抽噎，那是赤果果地憋笑，但那笑容一閃而過，迅速又繃著臉，一本正經的嚴肅模樣。
戰時騫向來高高在上，被人奉承慣了。
他自然也沒想到敢有人在他臉上畫圖……
雞湯溫度正好，戰時騫優雅地在餐桌前落座。
桑伯心裡七上八下如擂鼓一般。
誰這麼大膽，竟然敢這麼戲弄騫少！
可騫少向來敏銳，不至於被別人弄成這副滑稽的樣子，還毫無知覺吧？
難道……是寧小姐？
“騫少，您晚上去找寧小姐了麼？”桑伯小心翼翼地試探著。
戰時騫細抿了一口雞湯，空氣中似乎還能嗅到寧溪的口紅清香，有點檸檬的味道，他慵懶挑眉：“偶然碰見的，怎麼了？”
桑伯心下了然，那看來是寧小姐畫的無疑了！
難怪騫少都沒擦掉……
只是……他們年輕人的情趣，怎麼這麼詭異？
“沒，沒什麼。”桑伯露出身為管家的招牌微笑，還有一絲欣慰：“只是感嘆騫少您和寧小姐的感情真好。”
戰時騫將白色的陶瓷碗放下，擦了擦嘴角。
“她黏得緊，就多讓著她點。”
語氣裡，頗有幾分無可奈何的語氣，可看那神色，竟像是在炫耀！
這可驚呆了桑伯。
從來沒見過騫少這副模樣，活脫脫的是活在戀愛中的男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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