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是真的惹不起啊,所以能做的就是儘量能躲起來。
舒夏被夏高高無意間揭了老底,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怒指著夏高高,嘴裡卻說不出半個反駁的字,無可奈何之下,只好撿起自己換洗的衣物,躲進浴室裡,看不到夏高高那張彷彿帶著嘲弄的大臉,舒夏終於感覺舒服多了。
上次在餐廳的時候,或許是那種場合下遇上嘉琪琪,以至於在房間窗前,和蘇語月那看似開誠公佈的一番交談,其實並不會讓舒夏放下多少心理負擔,相反還讓他心裡多了些負罪感。
有時候舒夏自己都在想,自己當初刻意避開,甚至說放任自流的做法是不是真的錯了,沒有當面明說,雖然顧及了對方的感受,但自己在這種事情上過於優柔寡斷則明顯是一大弊病。
舒夏衝完涼走出浴室時,正好從食堂打包晚餐的夏高高也回來了。
不過從夏高高一進門,瞅著舒夏就是一臉驚奇的表情,唬得舒夏都以為他是不是魔怔來。
把裝著晚飯的餐盒往桌上一放,隨手將一封沒封口的信封遞給舒夏,說:“若不是知道你和那個叫做寧靜的潑辣女人沒關係,我都以為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一腿,我剛才在宿舍樓門口見著她了,東西是讓交給你的”
把信封裡的東西往桌子上倒,一個u盤、一封感謝信、一封邀請函,就這三樣東西。
u盤很熟悉,上次給寧遠他們帶回環球視訊總部的,感謝信一看裡面寫滿公式化的措辭就知道是什麼玩意,還不如給張支票來的實在。倒是邀請函上手寫的鋼筆字跡,方正而有力,看著很有氣勢的樣子,再看署名,果然是出自於李子恆的手筆。
舒夏自覺是寫不出來,他寫的字娟秀有餘,筆鋒稍有欠缺,比之於蘇語月都有所不如。
“什麼有一腿,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正翻看著,舒夏忽然覺得夏高高剛才的話說得有點噁心。
“我在食堂打飯時她就給我打電話了,她說她就在咱們宿舍樓下,說是有東西交給你,我說我不在宿舍,讓她打給你,然後呢!哈哈,人家說你不知道死哪去了,打你電話沒人接。”
舒夏撇撇嘴,一臉不耐,那時候他估計還在洗澡,誰有功夫出來接電話,話說若是知道是寧靜那個女人打來的電話,就算是手機在手邊他也不接。
舒夏才這樣想著,忽然覺得哪裡不對。
“夏高高,你剛才是說,你在讓她給我打電話時,她就說打我電話沒人接?”
明顯不在意這些細節的夏高高,不明白舒夏為什麼會這麼問,想了想才說:“差不多是這樣!”
“既然這樣,她是怎麼知道我們的電話號碼的?而且還直接到我們寢室樓下,這不應該啊!”
“可能是樓下宿管告訴她的吧!”相較於糾結不已的舒夏,夏高高完全就是無所謂。
“夏高高,你是不是傻啊!什麼時候一個校外人員可以在學生寢區樓下橫行無忌了,而且還能準準的找到我們樓下,最重要的是,一般校外來人員來找,宿管處都會先給我們打電話確定,什麼時候宿管那麼好說話了,還能給她翻出我們的電話號碼來。”
舒夏看傻子一樣看著夏高高,這傢伙只要是事不關己,他就高高掛起。
不過,舒夏這邊話音才落,夏高高豁然一拍手掌,說:“小三,聽你剛才一說,我好像看到咱們系的系主任就在樓下宿管處,而且你覺不覺得她們倆長得有點像?”
舒夏聞聽一下子蒙了,夏高高所說的計算機學院的系主任,就是當初來學校報到時,舒夏陪蘇語月前去校醫室處理腳傷遇到的那名中年女醫生,開課的時候,一見面差點兒沒把舒夏驚呆過去,透過之後的瞭解舒夏才知道這個名字叫做高離的女人究竟有多彪悍,她在學校裡可是大名鼎鼎,一個人身兼六門學科的碩士學位,僅從這一點舒夏就知道這個女人不僅智商超絕,情商絕對也是不可小覷的,她不僅是學校裡為數不多的女性教授,同時也是院系的女性系主任之一,更兼還將繼任計算機學院院長一職,一句話,就等上一任院長來年正式退下來了,她就可以走馬上任了。
若僅僅是這些,舒夏還不至於對她如何忌憚,當初因為蘇語月來校報到時傷了腳的事情,後續有個兩次去校醫室,一次是給蘇語月拿柺杖,一次是臨軍訓結束前陪著蘇語月做最後的複檢,好死不死的,都碰上這位系主任了,兩次啊,沒有哪一次對方是給他好臉色看的,倒是對蘇語月很是和藹,那模樣彷彿蘇語月是她的女兒,而自己則是拱她家白菜的那頭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