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夏,我覺得有點冷,把你旁邊的氣窗關小一點。”
蘇語月並沒有去留意舒夏此刻的表情,只是雙手交錯的搓著自己的手臂,恰是她之前才唸到的,這夜,微微的轉涼了。
舒夏這時候哪裡還顧得著之前蘇語月唸的那兩句話的意思,身體半蹲著,一手將氣窗關小,一手就已經從地板上扯來一條薄毯子,然後迅速的欺身上前,將毯子自蘇語月身前裹覆至身後,手法不堪得比之裹粽子就差打繩結了。
雙手挪騰著將毯子扯下來,再重新披在身上,蘇語月沒好氣的白了眼舒夏,很是無語的說:“我只是對溫差感知敏銳了些而已,還不至於那麼嬌弱。”
舒夏呵呵的笑了兩聲,就尷尬的停了下來。
曾經舒夏也曾對蘇語月說這類的話不置可否,只是事實證明,有時候蘇語月對溫度變化的感知比之氣象臺還要準確,在害蘇語月得過一次重感冒後,舒夏就沒敢在過於掉以輕心。
將披在身上的毯子拉扯整齊之後,蘇語月看著窗外夜幕下滿溢著的月色,自顧自的說:“舒夏,其實有時候我覺得對你挺不公平的。”
蘇語月說完話便轉過身來直直的看向舒夏,像是在等待舒夏疑問,又像是期待著舒夏像往常一樣,嘻嘻哈哈的一曬而過。
只是這一回,舒夏卻不作一語,只是眼神溫柔的看著蘇語月,滿目的柔情,讓蘇語月才想要說出口的話,差點又憋了回去。
“舒夏,你總能夠在我想要堅強的時候找準我的軟肋,其實我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軟弱,你不用時時刻刻的在意我的,我也不想因為我讓你過於束縛自己,這樣不僅壓抑你自己,也是對你的不公平。
......
就像是嘉琪琪的事情,其實你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說出來的,而不是一副哆哆嗦嗦唯恐解釋不清楚的樣子。
當初填寫報考院校志願的時候,嘉琪琪就曾問過我要填寫什麼院校,本有志於s市外語學院,並且十拿九穩的她,最終卻和我們一樣成為了s市f大這一屆的新生,舒夏,你知道為什麼嗎?就因為她知道你會和我一樣,都報考了s市f大。
昨天午間中飯時間,我和秦月談起晚間要她和我一起過來的事情,嘉琪琪恰巧經過就停了下來和我們一起聊天,後來晚上來時我在大堂就碰見了說是在等人的她。
舒夏,有時候我都在想,作為一個女孩子,她拋下所有的矜持,所表現的已經夠明顯了,那拙略的舉動像足了昔日孩提的我們。”
伴隨著蘇語月的話音的落下,窗邊氣窗上細微的風聲呼嘯聲,在這時顯得異常的清晰,而兩人間的氛圍沉寂得讓人感覺有些陌生,明明彼此可以毫無間隙的溫言細語,但是現在卻仿若相隔了千百丈的距離,讓人可望而不可及。
舒夏朝著蘇語月勉為一笑,那似若齜牙咧嘴的模樣未免難看了些。
“語月,你是想要我放開你的手嗎?”握著蘇語月溫涼的手,舒夏像是意有所指,但更像是在顧左而言他。
將蘇語月的手也塞進薄毯內,舒夏似是很滿意的點點頭,看著蘇語月對他一副無奈的樣子,就更加的滿意了。
蘇語月狠瞪了舒夏一眼,見他仍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也是無可奈何,想了想,才說:“舒夏,你知道嗎?其實我們來校報到那天,在家準備出發的時候,我接到了林曉曉在機場打給你的電話,只是當時你在上廁所,我就接了。”
“她...說什麼了?”舒夏恩這話時候顯得並不怎麼在意,只是心裡卻是有點發虛。
“她說她要準備登機了,就是想在離開之際,給你我打最後一個電話。”蘇語月忽略掉舒夏在小聲嘀咕著‘你我?是你還是我啊?’的話語。
看著舒夏那有些閃躲的眼神,說:“另外,她感謝你,儘管拖延了三個多月的時間,但在最後要離開之前,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這個...,林曉曉她...,什麼時候那麼矯情了,她應該沒有說這樣的話吧?”舌頭打結似的舒夏端詳著蘇語月的表情,打商量般謹慎著說:“語月,林曉曉沒跟你說什麼胡話吧,你可不能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你知道的,她損起我來就沒夠的。”
蘇語月朝舒夏搖搖頭,說:“除了剛才那些話,曉曉她就沒說過其他別的,舒夏,你以為她會對我說什麼?我又會聽信她說了什麼話?”
舒夏一下子就啞巴了,嘴裡啊啊哈哈發出無意義聲響,以掩飾自己此刻的尷尬。
裹著毯子的蘇語月再次看向窗外,只是月色下的夜幕在這時候卻多了幾分幽涼,蘇語月皺著眉說:“這入秋的季節,天氣卻比往年這個時候轉涼得都快了些。”
對此,感覺不是很敏銳的舒夏唯有不作聲。
“舒夏,我們離開家到現在快一個月了吧?”
舒夏不解的看著蘇語月,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這個,不假思索的回道:“嗯,算算時間是快一個月了,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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