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曉,你都還有這樣的心情,不錯嘛!”
“月月,這是一時口誤、純屬口誤,我發誓!!”
“好了,好了,”蘇語月一把拍下林曉曉正在指天發誓的爪子,突然側過身來,抱住她,幽幽嘆道:“也不知道你去那裡什麼時候才能夠回來一趟。”
“嘿,現在知道捨不得我啦,早幹嘛去了。”林曉曉趴在蘇語月懷裡,強作鎮定的嘟囔著,只是話才出口就已是泣不成聲。
“是啊,是啊,當初我們都幹嘛去了,沒有好好珍惜那些快樂的時光。”蘇語月幽幽的嘆息聲就這樣隨著流水遠去。
“我不想離開你們,不想離開爸媽,不想離開這裡,更不想離開大家。”林曉曉含糊不清的咽哽聲斷斷續續的自蘇語月懷裡傳了出來,之前還沒入河水裡的小腳也已經退出水面縮在身前。
“不哭了,我給你唱首歌吧,一首隻屬於我們的歌,好不好。”蘇語月輕輕拍著林曉曉的後背低聲的說著,同時一道輕柔,浸人心田,悠然悅耳的歌聲隨之響起在這寂靜的河堤邊上。
“初秋濛濛的夜裡你在哪裡,你曾說過,無論你身在何方你的心都跟我們在一起,無論要去往何處,我們的心都一同前往,我們一同說過的話,永遠銘記在你我心間,無論你曾經哭過笑過,那美好的記憶都共同銘記在你我心海,我們愛之所及之處,皆是我們的永恆的回憶之所,我們的思念隨你我過處生根發芽,我在這,無論你在哪裡,我們都能感到彼此,而你就在身邊,你就在身邊...”
在連續唱了兩遍後,林曉曉才從蘇語月懷裡起來,整張臉已經花得看不成了,依然泛紅的眼眶卻精神了不少,林曉曉狠狠在自己的臉上連抹了幾把後就更見不得人了,蘇語月將手帕在河裡打溼後,細細的給她擦拭,剛剛才強自打起精神的林曉曉一下子就又紅了眼眶。
“好了,回去了,可不許再哭了,要不然待會別人還以為是我欺負你了。”將剛才各自不小心滑入河裡打溼的裙襬擰乾,蘇語月細心的替林曉曉整理過後,看了看她和自己的裙襬,沒覺著有什麼不妥後,拉著她的手邊走邊不放心地說著。
“月月,你剛才也哭,別以為我沒看見。”林曉曉走兩步,突然嘟囔起來。
“你看錯。”
“切,有什麼嘛,不過我還是很開心的。”
“好你個沒良心的,你還開心是嗎?”
“別打別打,別打了,我怕了你了。”林曉曉連忙阻止正假裝準備對她施展暴力的蘇語月,並解釋說:“其實我開心是因為剛上學那會兒,你被人不小心絆了一腳,摔了一跤,膝蓋都破了一個大口子,那時候鮮血直往外冒,當時我都嚇傻了,你都沒哭,只是皺皺眉而已,換作是’花蝴蝶’的話,她早就梨花帶雨了,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在你心中的地位還是很重要的。”
“我那時候是疼的忘記哭了”蘇語月不得不敷衍這個自作多情,還在一旁作出一臉幸福表情的傢伙。
“哦,那意思就是你承認你剛才哭了。”說著林曉曉壞笑著將腦袋靠在蘇語月的肩膀。
“是是是,我承認還不行嗎。” 這讓得蘇語月一陣惡寒卻拿她沒辦法。
“承認就好,嘻嘻。”林曉曉滿意的嘻嘻直樂還不忘繼續揭蘇語月老底:“對了,那個絆你一腳的傢伙,可是絆出感情來了,還敢去跟你表白,雖然沒少挨夏高高揍的,不過我知道那都是舒夏那傢伙指使的。”
“沒事你說起這個做什麼。”恢復平靜的蘇語月無語的看了一眼林曉曉,甚至都懷疑之前那些她是不是在演戲,自己實在是跟不上林曉曉的跳躍性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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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嘟嘟囔囔的林曉曉似是仍完全沉溺於自己的腦海幻想出來的畫面,歪著頭,突然鬆開蘇語月,很是下流的摸著下巴上下打量著蘇語月,沒頭沒尾問了一句:“月月,你有一米七吧。”
被林曉曉那副有點噁心的樣子打量著,蘇語月不由得狠狠打了個惡寒,搓了搓雙臂,答道:“172,怎麼了?”
重新黏上來的林曉曉掰著手指頭在蘇語月跟前數道:“月月,你說你學習好,性格好,長得好看,還大長腿,怎麼就喜歡舒夏那個沒什麼優點的傢伙,簡直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林曉曉,你胡說什麼。”蘇語月被問得一時措手不及,急急地拍了林曉曉一巴掌,但精緻白皙的臉龐卻佈滿了紅霞。
似是沒有注意到蘇語月異狀的林曉曉依舊喋喋不休:“我哪裡胡說了,高中三年,不,打自從咱們初中一起唸書以來,你對除了舒夏以外,任何一個男生在你面前,你永遠都是一副既不讓人感到疏離又不讓人感到過於親近的態度,感覺就像永遠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甚至於夏高高也一樣,就像是隔著一層空氣膜一般。”
蘇語月一時間愣住了,不住驚詫自己真的有這樣子嗎?可是為什麼自己沒有感覺到呢?難道是自己打心底裡就是這個樣子的?或者這一切都是在潛移默化之下形成的?
“你不用承認也不用否認,你只要告訴我,你對其他男生能和對待舒夏一樣嗎?”
蘇語月突然覺得林曉曉的聲音正無孔不入地往自己身體所有空隙裡鑽,每一句話,每一個詞都像是放大了千百倍在自己腦海裡不斷的重複再重複,對此,蘇語月卻說不出半個肯定的詞語來。
“嘻嘻,這就是你們這些聰明人的壞毛病。”林曉曉看著表情不斷變化的蘇語月,在一旁不住嘿嘿直笑:“能醫者卻不能自醫。”
“好你個林曉曉,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剛剛還在悲悲慼慼,現在還敢取笑我。”隨著蘇語月惡狠狠的話語出口,一雙在月華下顯得異常白皙的手已經穿過林曉曉的腋下,開始不停的撓她癢癢,直至好半響後,哭笑不得與不住求饒的聲音才緩緩停了下來,以至於不遠處正在進行著篝火的人們都開始轉移了注意力。
“不要再撓我癢癢了,我快不行了。”半癱軟在地的林曉曉不得不先舉白旗投降,這樣的苦頭對於她來說並不陌生,只是這次的苦頭吃的有些重,於是又急忙向蘇語月打保證:“我保證,我絕不會亂說的。”
只是在林曉曉黑暗的心裡卻是另外一幅畫面:切,我不說,你以為別人都眼瞎啊,就你們倆還在裝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