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麼知道?”蕭遠很是驚訝,他與範叔從未見過面,只一面,範叔便能猜出他是誰。
範叔笑而不語。
“萬先生惹上了一點麻煩,雖然看起來是件比較簡單的事,但是我覺得背後的主使可能跟四年前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蕭遠直截了當,等候的這幾個時辰已讓他失去了一些耐性。
“是同一個人,而且這一次萬先生可沒之前那麼幸運。”
範叔的這一句話著實讓蕭遠吃了一驚,“所以我想來想去還是應該先來找您。”
萬賦良走之前對蕭遠說的他想吃紅燒肉不是真的想吃,而是隻有他們才懂的一種默契。四年前,萬賦良因為涉嫌殺害一名坐檯小姐而在看守所裡待了將近兩個月,監獄裡的伙食並不好,幾乎頓頓都是土豆和大白菜。出獄後,萬賦良吃了整整兩盤紅燒肉,紅燒肉在他看來,更像是一種福食,如同韓國人在出獄後會吃一塊白豆腐一般。
談話的間隙,蕭遠這才看清楚範叔的臉,那竟是一張讓人看了有些不寒而慄的臉,一道長長的刀疤從右眼眉骨越過鼻樑直達左臉臉頰,那道疤應該是在年輕的時候留下來的,皺紋佈滿了整張臉,也將那道刀疤深深淺淺隱在橫七豎八的面板紋理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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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蕭遠的想象中,範叔應該是一個慈眉目善的老人,而眼前這個目光有些兇悍且瘦小羸弱的僧人,實在是讓他有些意外。
範叔看出來他的驚訝與疑惑,並不以為意,又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回去吧,該怎麼辦的還是怎麼辦,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蕭遠雖是一頭霧水,但也只能悶悶著打道回府。
回到瀾軒公館,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湯叔和梅姨已早早地在門口等候,而餘歡也已下了樓在沙發上坐著發呆。
“蕭遠,萬先生他怎麼樣了?聽說是因為丁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沒等蕭遠坐下,餘歡便是一連串的發問。
“你怎麼自己跑下樓來了?萬先生走之前特意交代要好好照料你,你這個樣子我怎麼和萬先生交代?”
“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著別人?蕭遠,到底怎麼一回事,你就不能告訴我嗎?而且丁浪的事,我也有一半的原因。如果不是因為那份合同,也許丁浪也不會死,他不死,事情就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餘歡邊說邊懊惱無比。
“合同?紫來和領華集團籤的有關東山引航站的合同嗎?”蕭遠問道。
“你怎麼知道?”
“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你是見過那份合同的,那你還記得那份合同的具體內容嗎?”
餘歡點了點頭。
“那再好不過了!”蕭遠覺得,也許那份合同才是這場陰謀的關鍵。
“可是那份合同不知為何失蹤了。”餘歡又提到。
“怎麼失蹤的?”
“我…”餘歡開始支吾,對於萬賦良,她始終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餘歡—”蕭遠盯著她那雙柔媚的眼眸,神情有些複雜,“這件事不僅僅關乎到他,還關係到其他人,比如方塵…”
“跟她有什麼關係!你們到底有什麼陰謀?!”餘歡幾乎快要跳起來,她自己已經陷在沼澤地裡無法掙脫,怎麼還會允許她最關心的人也陷入泥潭之中?
蕭遠表情有些痛苦,“很多事我沒辦法跟你解釋,你要知道,其實我比你更不願意讓她受到一丁點兒傷害。如果你願意相信我,我希望你能把所有的事情告訴我,不要有任何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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