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最近看你臉色不太好,怎麼回事?”文嵐瞪著眼往方塵臉上湊過去。
方塵盯著電腦螢幕,表情有點凝重,“沒什麼,就是失戀了。”
“失戀?方塵我還沒正兒八經見過你男朋友怎麼就涼涼了?”文嵐突然之間來了興趣。
這幾天本來心情就不好,方塵知道文嵐一天到晚愛八卦別人的私事,她那張大嘴一開話匣子,三峽大壩都止不住那滔滔之言。“你還是操心操心自己的終身大事吧。”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就憑我這閉月羞花的美貌,凹凸有致的身材,卓爾不群的學識,我這萬人迷只要一招手,追我的人能從柳梳街排到西匯路。”文嵐一嘴的自信滿滿。
“就你,一天跟賣菜大媽一樣老吆喝,還萬人迷,你應該叫聞不香,聞來不香,品之無雅,乃中國大媽之典範!”一旁的靳一川打趣道。
文嵐翻了翻白眼,“靳一川,你說別人時能不能先去找個鏡子照一照自己?就你那熊德行,一看就是打光棍的料!”
“打光棍怎麼了,不偷不搶不嫖,我打光棍那也是為社會作貢獻,不爭搶稀缺資源,行不行?”
文嵐一聽這話,立馬笑岔了氣,方塵那原本一本正經的臉也鬆懈下來,泯著嘴笑了笑。
“喲,很有志向嘛,好好努力,應該好好發揚你這種大無畏光棍文化,哈哈!”文嵐笑得直不起腰來。
靳一川很是不屑,“那還不是被你們女人房子車子彩禮給逼的?”
“房子你不住?車子你不開?彩禮怎麼了,彩禮要的是男方家庭的一種態度,沒錢不給可以理解,有錢給了那是尊重,有錢不給那就是流氓!”
“怎麼的,要來場辯論麼?”一旁的方塵忍不住說道。
“誰願意跟她扯那麼多,道不同不相為謀,志不同不相為友,還是我們方姐姐好,從不跟人抬槓。”靳一川一臉笑嘻嘻對著方塵。
文嵐撇了撇嘴,“切,跟你做朋友,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靳一川還想嘟囔幾句,被方塵打斷了。“萬鑫集團旗下的安順源商貿和德康速運你查的怎麼樣了?”
“看起來很正常,不過你知道嗎,那個安順源商貿成立不過三年,淨利潤竟然和靈州市商貿老大物華天寶不相上下。”
方塵聽了若有所思,“這個安順源主要經營什麼?”
“主營橄欖油,香菸,紅酒。沒什麼特別的。”
“你把安順源所有的材料拿過來,一張也不要落下。”以方塵的直覺,一家商貿公司三年的時間就能與一家二十多年的企業平分秋色,就算背後有萬鑫集團這個大靠山,也不至於發展得如此迅猛。
文嵐在一旁插不上嘴只好幸怏怏地端著水杯扭了小腰跑去接水,靳一川倒是一副佔了上風得意的樣子,朝文嵐吐了吐舌頭。
晚上,方塵約了餘歡和風兒一起在海底撈吃飯,三個人各自懷揣著心事,早沒了往日的嬉戲玩鬧。
“方塵,你跟張雲陽真分了?”
方塵點了點頭,張雲陽這三個字一提便如針扎般疼,他應該和趙雪在一起了吧,他們有自己的生活了吧。
“你可算是為自己爭了口氣。”餘歡一直替方塵打抱不平,以她對方塵的瞭解,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已經對她相當刮目相看。
“是你的總是你的,不是你的求也求不來。”風兒在一旁淡淡地說,感情這種事,不是一廂情願,這浮躁糜爛的社會,兩情相悅又怎樣,誰又知道兩情背後是三情還是四情,能為了對方拒絕所有曖昧那才比較珍貴。
餘歡頓了頓,“我們這個年紀談愛情真的很尷尬,要麼你給我足夠的錢,要麼你就給我全部的愛,女人最美好的時光就那麼幾年,誰又有幾個七年?”
方塵默不作聲,如果說翟少飛帶走了餘歡的愛情,那麼張雲陽也帶走了方塵的愛情。她不想再去想有關張雲陽的任何事,她留下的有關張雲陽唯一的東西,也只有那幅牆上掛著的抽象畫,關於愛與自由。
風兒看穿了方塵的心思,夾了一把生菜放到熱氣騰騰的鍋中,那嫩綠的菜葉在沸水中立馬蔫了下去。她轉過頭向餘歡挑開話題,“你那個小醫生怎麼樣了?”
餘歡嘆了一口氣,“還能怎麼樣,就那樣唄,他對我是真動了情,我對他也認了真吧。”
方塵看了一眼餘歡,那張臉永遠精緻美麗,挑不出半分瑕疵,如今卻多了些茫然與失落。“不是聽說有個萬哥對你也不錯嗎?”
“萬賦良?”餘歡脫口而出,“對我是不錯,不過也只是金錢交易而已,各取所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