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害怕了?”
“害怕?”塗皓天還真沒有料到對方會這般認為,他輕輕的將那頭搖了搖,整個人又已經衝了上來,而且劍交左手,斜往前刺,右手呢,猛拍一掌,兩招基本上是同時完成,沒有絲毫的停頓可言。
這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
韓穎心裡面很清楚,她自然也沒有再做隱瞞,長劍出鞘,那刃口鋒利異常,透過某種角度而來的寒光,讓人瞧著不免有些驚顫之感,而劍尖所指,已然是朝著對方的手腕而去。
不求能拿對方怎麼樣,但至少,還是要化解這場危機吧?
那是不得不防,塗皓天也緊跟著往後一退,將那身形斜站在桌子上:“好了,好了,咱們不打了成吧?”
這轉變未免也來得太快了些吧,韓穎還真沒有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身形本來已經向前衝了去,被這話一蕩,也只能硬生生的收了回來,落地的位置不太好,險些有點站不住,要不是借住那手上的長劍作為支撐,估摸著已經摔倒在了地面之上。
“所以,你還是害怕了?”
這都是什麼話,偏偏的,塗皓天還沒有辦法去辯解,是他開口求的停,那感覺,就像是自個認輸了一般,也難怪對方會鬧出這般得理不饒人的調子來。
“好了,好了,我是害怕了,成了吧,你想怎麼想就怎麼想,我都不和你爭成了吧,怎麼感覺像個女人家,一點都不大氣呢?”
像個女兒家?
韓穎緩緩的將那頭上的斗笠取了下來:“什麼叫像,人家本來就是,塗皓天,這個名字聽起來似乎有些熟悉,敢問你和南疆塗家有什麼關係嗎?”
南疆塗家,話問道這兒的時候,塗皓天明顯的顫了一下,似乎對這幾個字特別的敏感,他的目光停留在對方的身上,上下打量著,彷彿要藉著這樣的方式去捕捉些許的蛛絲馬跡一般。
被人這般瞧著,總會覺得有些彆扭。
更何況,還是男女之間呢,韓穎忍不住的將頭側了側,像是在躲避著什麼:“你用不著這般一直盯著我瞧吧,我的臉上又沒有什麼東西?”
“哦?”被這麼一問,塗皓天猛然間反應了過來,那樣的舉動的確顯得有些不太合適,他那臉上,也很是尷尬的笑了笑,似乎想要藉著這種方式去做一定的化解一般:“你可千萬不要誤會,我只是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人,又為什麼會到這漠北之地來呢?”
“我叫韓穎,是渝州,不,是龍華門的人,到這兒來是為了來找人的!”
“龍華門?”
塗皓天有點不願去信,這讓韓穎有點小糾結,那心裡面忍不住尋思道:“怎麼的,難不成他看穿了什麼嘛,可我總不能說自個是州府的大小姐吧?”
“你不信?”
“我不是不信,只是覺得很奇怪,你既然是龍華門的人,又為什麼用的不是龍華門的功夫,反倒是和我的一個故人很像呢?”
故人?韓穎或許知道他說的是誰,但此時此刻,她必須得謹慎些,因為自個是為了逃命而來,又怎麼可能不事事小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