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只是錯覺而已。
因為眼瞧著要觸及到咽喉的時候,谷長兮卻停了下來,他雖然沒有轉身,但那調子,卻帶著寒意:“就這樣便能算計我,谷某人看來也被人算計了,自相殘殺的戲碼,想要看透,並不難吧,齊老,你又在害怕什麼呢?”
前半句,分明是在指摘蕭墨,而後半句嘛,卻是再調侃那老人。
他這話一出口,蕭墨很清楚,自個的算盤是落了空。
唯一能安慰的,估摸著也就只有那老人的神情呢,驚恐在他的臉上表現得淋漓盡致,甚至額頭上都有斗大的汗珠兒落了下來。
輸人不能輸陣。
蕭墨也笑了笑:“你這是說那裡話呢,我是真想和你做點事情,不過現在看來,到底只是一廂情願而已!”
“我若是殺了他,你定然又會說,連自個的心腹都能下得了手,以後若是再遇上另外一個想和他做買賣的,是不是會把你也殺掉呢?”
這還真是少年的念頭。
蕭墨忍不住有些感慨,瞧來自個還是不會演戲,就眨眼的功夫,就讓人看得通通透透,啥子都扯開了,沒趣得緊!
“所以咱們,終究還是要動手了?”
瞧起來,似乎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谷長兮緩緩的轉了過來:“齊老,喜兒,你們讓開些吧,我也好就沒有活動了,今兒個難得遇上厲害角色,也該調理調理筋骨了!”
這話說得,自信滿滿,就像是真覺得自個絕對不會輸一般。
蕭墨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他那手,不由自主的又握緊了幾分,樹枝啥的,原本就不是什麼結實的東西,被他這麼一握,硬生生的扁了不少。
谷長兮的進攻速度並不快,甚至都不像是在進攻,軟綿綿的,讓人著不上力。
蕭墨可不想去讓他。
這樣的人也不值得他讓,畢竟還有事,能夠儘快的解決自然最好,他都這麼久沒回去了,或許有的人還擔心著呢?
可偏偏的,算盤不好打。
他手中的劍猛的一刺,那感覺,像是碰觸到了棉花一般,雖然還能一直往前走,但力量卻無疑越來越薄弱,眼看著就要靠近軀體,陡然間棉花又像是變成了鋼板,硬得出奇,再難前進半分。
“這?”
蕭墨忍不住皺了皺眉。
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般詭異的功夫,柔和剛本身就是排斥的,如何並容,可今兒個,他算是見識了,不但外柔內剛,而且搭配得還十分的巧妙。
一下子將少年給難住了。
他要是突破不了對方的雙層防禦,那再厲害的進攻招式也只是徒勞而已,更何況,那谷長兮還不只是會防禦那般簡單。
擋下了蕭墨的‘劍’,他那原本極慢的速度一下子快了不少。
就那麼一個驚訝的檔口,整個人已經竄到了身後,將手指那麼一戳,衝著穴位便去,認得十分精準。
這樣的舉動還真嚇了蕭墨一跳。
少年人本能性的想往後退,可這一退,不是剛好迎上了對方戳過來的手指嘛,驚慌之下,他只得將那身子擺了擺,雖然避開了穴位所在,可那一指還是戳到了身體上,疼痛感顯得格外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