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很尷尬,非常的尷尬!
起初的時候或許應對起來還不算難,可越到最後,整個人越覺得無話可說,無事可做,那目光只能不停的在齊軒和大門所在的方向輪轉著!
終於,他聽到了腳步聲!
越來越近,分明是衝著這兒來的,這時候,少年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塗皓天很快便出現在了眼前,和離開時比起來,他似乎要底氣充足得多,連動作都顯得有些意氣風發的姿態。
瞧見了來人,齊軒的動作似乎還要快一些。
還沒有等蕭墨開口,他便率先的說道:“二公子,你這一去的時間可有夠長的啊!”
抱怨也好,責怪也罷,那聲音可不怎麼好聽,塗皓天笑了笑,並沒有因為他這話而有半點的情緒波動:“我剛才去見了一下爹,順便請示了下比武的事情!”
話到這兒,他的目光,試探性的在齊軒的臉上打量了一下。
那小子,即便是掩飾得很好,但那嘴角仍舊有一種慌亂的感覺:“是嗎,那塗寨主怎麼說!”
這樣的反應,塗皓天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裡面也尋思道:“看來爹氣昏過去的事情他還真知道,那封信,估摸著也有些關聯,爹說信是大哥寫的,那麼這小子這般冒然的出現在這裡,估摸著也是受了大哥的意,而且爹似乎還在試探我,難不成他!”
他什麼的,都不敢往下想。
不過呢,倒是有一個念頭突然間冒了出來:“既然爹讓我來處理這件事,那我為什麼不快刀斬亂麻呢,當真也好,演戲也罷,哥現在都還在幽禁室裡,我要是收拾了這小子,就算是他出來了,也能多一份籌碼不是?”
打定了主意,他可沒有絲毫的猶豫。
甚至嘴角輕挑,一絲得意已經冒了出來:“爹向來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既然齊大公子不辭辛勞,遠道而來,而且又代表的是十二寨,我塗家那有拒絕的道理,就明天,咱們比試一場,誰勝誰負,定個譜,也好給眾多前輩一個交代,你說是吧!”
這話聽起來怎麼感覺很草率呢?
蕭墨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當然了,他並沒有打算去說什麼,這是人家內部的事,自個一個外人,插什麼都不合適,更何況,還有一場好戲看,又何樂而不為呢?
倒是齊軒的反應,完全在他的預料範圍之內:“好啊,難得二公子你爽快,要不,我再加上點東西,咱們玩個更刺激的,怎麼樣?”
這小子,好勝心比自個還重!
“你倒是說說看,加上什麼東西,又怎麼個刺激法!”
對方的話都到了這般程度,塗皓天就算是不願意,這面子上也不能認輸,齊軒似乎早知道他會同意一般。
基本上對方的話音剛一落下,他便接著說道:“我聽說二公子你從小便生活在漠北,很少回南疆之地,想來對這裡也不是特別的眷念,你若是輸了,就離開南疆,回漠北也好,去渝州也罷,這輩子都不能再回南疆,如何?”
這‘賭注’!
可著實有點為難人。
畢竟是自個父業所在,不能回來,想想都不能同意。
“那你若是輸了,又當如何?”
塗皓天反問得很直接,既然是賭,那他就自然很想知道,對方會拿出點什麼?
“我若是輸了,見你面就放低三分姿態,拱手相迎,而且,九寨在我齊軒有生之年,也決計不在爭奪大寨之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