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柳荷塘,那是個休閒的好去處。
不過此刻,夜深沉如斯,就算是有再大的玩心,也不可能活出現在這裡。
晚風吹拂之下,整個湖面這上,漣漪滿滿,再加上那灑落其上的月光,給人一種難以用語言描述的恬靜感。
就連兩岸的楊柳,也跟隨著偏偏起舞,配搭盛夏未至,不知道從哪兒傳來的陣陣蛙鳴,要放在那些文人騷客的眼中,不知道又會勾起多少的詩情畫意來。
正所謂,良辰美景奈何天!
而此刻,就在這碧草連連的護堤之上,兩道身影緊緊的依偎在一起。
若不是那男子懷中之人十分蒼白的臉色,還有嘴角透著的點點血跡,倒還真可以給人留下無限的遐想空間。
即便是如此,女人依然是美豔得不可方物!
有人說,病態這種東西,有的時候也是一種美,蕭墨以前還真不信,但這一回,從她的身上倒是看出來了。
女人是胡媚,而那男子,自然是薛昊無疑。
當蕭墨等人匆忙趕到的時候,胡媚已經是奄奄一息了,上官勝一個疾步跨了上去,將那手按住了對方的脈搏,稍微的停頓之後,他才緩緩的瞧了回來,躲著身後的上官驚鴻,輕輕的搖了搖頭!
“薛公子,這到底?”
上官驚鴻第一個開了口,她現在是一臉的茫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要叫我公子,曾經不是,現在不是,未來更不是,我只是她的昊哥哥,那個傻不拉幾的窮書生!”
薛昊的情緒顯然有些激動,甚至能夠聽出其中的憤怒。
公子一詞,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稱呼,但在他的眼裡瞧來,卻像是十分牴觸一般。
那目光,很快又回到了胡媚的身上,神情剎那間變得無限溫柔,就連聲音也低沉了不少:“媚兒,你可知道,昊哥哥當初為什麼那般決絕?”
胡媚沒有答話。
她實在是太虛弱,虛弱得連那嘴都張不開,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許已經不在乎,這一刻,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表現,她的心中已經覺得很滿足了。
“當年的我,只不過是這昆柳湖畔前的窮書生罷了!”雖然明白她的心思,但薛昊的話卻沒有停!
有些話,現在不說,以後恐怕就再無機會了!
“沒什麼本事,手無縛雞之力的,只能靠給人寫字畫畫為生,可當我看見你泛舟湖上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這世間有一顆心算是徹徹底底的屬於你了!”
這情話說得,蕭墨的身體都不由得輕顫了一下。
“乖乖,難怪他能夠把她‘騙’到手,這方式,小爺也得好好的學學!”
“仔細想想,當時的我好傻,不過只是一個窮得叮噹響的腌臢小人,又怎麼能配得上你這樣的天仙美女,你知道嗎,那是的我就只有一個想法,這輩子要是能夠就這般的遠遠看著你,我也就知足了!”
說話的語速並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