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有兩個人在?
不,蕭墨搖了搖頭,很快便否認了自個的猜測,但一個人能有男女兩種聲調,他還真的從來沒有遇到過。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才好:“他若是一直這般藏頭藏尾的,那我們?”
話還沒有說完,莫長風的手便已經搭了過來。
一股靈力藉著接觸點順勢往那經脈裡送,起初蕭墨這心裡還有點小竊喜,以為對方是在藉著這樣的方式幫自己,可很快,他便感覺到了不妥。
那衝擊力來得兇悍無匹,硬生生的將自個的氣息往丹田中壓。
莫長風的修為遠比他要強上不少,這般的壓制之下,蕭墨只覺得自己連半點的靈力都施展不出,那原本已經極冷的感受,陡然間又加深了幾分,說是瑟瑟發抖也毫不為過。
連帶著那責問的語氣都變得斷斷續續的:“你到底想幹,幹什麼?”
莫長風並沒有應話。
蕭墨的心裡面雖然知道他這人做事向來有自個的理由,卻也看不慣他總是板著一張臉冷冰冰的樣子,本來順勢將那靈力往丹田中收就對了,他卻偏偏的咬了咬牙。
明知道不敵也要去反抗一下。
兩股靈力瞬間交錯在一起,擠兌之下,蕭墨只覺得整個經脈都有一種極為強烈的腫脹感,仿若要將那個節點衝破了一般,異常的難受。
偏偏的,那種由外及內的寒冷,還硬生生的將這種感覺加深了幾分。
直凍得,上下兩排牙都在不停的交錯著,嘎吱聲壓根都停不下,而基本上是同時,那個聲音又在他的耳朵旁響了起來:“你是不是很想贏他一回?”
這話問得蕭墨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
要說想不想,那自然是想,甚至他感覺,自個就是為了那一刻而活的,可有些事情,總不能當著對方的面去說吧,就算是不為了日後的相處著想,讓他心生了防備,那也不算好事呀!
“你放心,這話他聽不到!”
仿若是能夠洞察蕭墨的心思一般,微頓之下,那聲音有些補充般的說道。
這一來,蕭墨的心裡面更加糊塗了:“奶奶個熊的,剛才小爺問他的時候,冰塊臉就說能夠聽得到,現在你說聽不到,誰信,指不定又是想來忽悠小爺,信了你才有鬼!”
“就知道你不信!”
那念頭還沒有落下,對方又填了一句:“你要是不敢說,那就不說,反正是能懂你的心,你不就是想贏他嗎,那就聽我,不要收手,無論如何都不要收手,只要你能夠做得到,我就一定保證你能贏他!”
這話入耳的時候,蕭墨的心裡戒備其實就已經鬆了一大截。
他實在是太渴望了,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成,更何況,那聲音還真像是能夠完全讀懂自己的內心一般。
“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了嗎?”
“你是誰?”
“我就是你,每個人都帶著一張張的面具活著,而我卻是最真實的你,你在想什麼,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你就是我?
這說法感覺就像是在夢裡,蕭墨還真有些想不明白,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又那有放棄的退路,更何況,莫長風那嘴角突然間挑了起來,輕笑感顯得十分的濃郁,就像是在刻意的嘲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