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本就是閒雲野鶴,又何必捲進這是非恩怨中來呢,應龍身為一門之主,自然該與龍華門共存亡,只是到時候分散在各地的弟子,還要勞煩師兄你多照應了!”還沒有等那話說完,舒應龍便接了過來。
這樣的安排並沒有什麼錯。
畢竟現一任弟子中的能人都還年輕,是否能夠肩負起那使命,還真是個未知數,若是能有蘇長戰這樣的過來人做引導,的確要少走很多的彎路。
可要讓他就這般的‘背棄’師門,那顆心,還真有些接受不了。
或許是察覺到這個男人的心思,舒應龍又補了一句:“師傅曾經告訴過我們,生與死,其實孰輕孰重,並不能憑著一心思量,就如同眼前,求死容易,求生卻很難,死了可以一了百了,而活著,反而會更痛苦,師弟什麼都承蒙師兄你照顧,今兒個,就藉著這膽,再求師兄你讓一回吧!”
讓?
又豈有這種讓法!
蘇長戰仍然滿是不心甘,可瞧著舒應龍那張臉,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去駁斥才好。
好一會,才點了點頭,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
整個身形一個起跳之間,已經朝著懸崖方躍了去:“都隨你吧,你若是選好了合適的人,就讓他來逍遙谷找我吧!”
或許是因為心裡面高興的緣故,那一夜,蕭墨怎麼都睡不著。
腦子裡滿滿都是自個當上了宗主之後的場景,就這般翻來轉去,也不知道到底過去了多久,他才隱隱的有了些睡意。
可即便是如此,也睡得不深,夢連著夢,那怕是到了天明,也沒有停過。
說來也怪,那麼多的夢裡,就沒有什麼能記得清的,唯一還有點印象的,就是一個老人,頭髮都白了一大片,似乎總是在向他有意無意的招著手。
可當他追上去的時候,又發現那人早已經消失不見,就像是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似的。
夢嘛,本來就是神神道道的,要是過多的去在意,反而是自個尋煩惱了。
“墨墨,起床了,太陽都曬屁股了!”傻大個總是喜歡在這個時候來叫醒他,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變過,蕭墨早已經把它當作了習慣。
估摸著那一天要是沒了這人,還真有些不適應的感覺。
他緩緩的爬了起來,將那衣服啥的,往身上這麼一套,也不去管那臉色難不難看,徑直的便走了出去。
山間的陽光,今兒個似乎也特別的好,讓人身處其中,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你說你也是,不是說了要參加弟子比試嗎,還不趕緊去,流風宗主在前殿安排了抽籤呢,你要是錯過了,可就要等下一回了。”瞧著蕭墨那慵懶的姿態,傻大個又忍不住的催促道。
“急什麼嘛急,抽籤不是要持續到中午嗎?”忍不住的伸了伸懶腰。
那舉動剛做到一半,少年突然間停了下來,那眼神,就像是突然間清醒了一般:“你說什麼,抽籤,那不是比試的前一天才開始的嗎,怎麼今兒個就?”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參加了,自然是知道規矩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覺得驚訝,畢竟按照慣例,弟子比試應該還有十天左右的時間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