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樓初見,至今竟已兩年。
而她真的把答案放到了他的面前。
“駕——”謝憬淮揮鞭讓馬兒追了上去。
“那你之後想做什麼?還在帝京繼續釀酒嗎?”
“殿下若需要,民女可將酒方酒坊盡數奉上。”
“我不需要,我只想問你之後想做什麼?”
馬車裡安安靜靜,一直到宮門前都不曾有人回應。
謝憬淮跳下馬,轉身看著從車裡出來的人。
白卿安朝著他恭敬的行了禮,便跟在來帶路的太監身後先一步往皇宮內走去。
“殿下,要不要……”大俠走到謝憬淮身後,看著已經進宮的白卿安問道。
“不用了,一頓家宴而已,顧好府上。”謝憬淮看了他一眼,不太贊同的搖了搖頭,大俠想直接從許傾綺他們入手查一查白卿安如此變化的原因,可她現已進宮,也沒什麼必要了。
他拋了韁繩,疾步趕了上去。
跟在她身後的這一會兒,才讓謝憬淮好好的打量了一番白卿安的穿著打扮。
自上而下又回到上,他毫不遮掩自己眼中的驚豔,卻又將誇讚忍在了肚子裡,畢竟現在的白卿安避他都來不及,他自然不會上趕著去討人嫌。
“青玉簪……”在看到她頭上那繁複的髮式時,引起他注意的卻是那支和青衣相輔相成的青玉簪。
謝憬淮又加快了腳步追了上去,仔細打量著,“呼,不是就好。”
白卿安已然進入大殿,而他竟然在這個時候感嘆了一番她頭上戴的還好不是凌暮商送的那支。
這年頭一出,將謝憬淮自己都嚇了一跳,不過此刻他無所謂深究自己的那點小心思,掀袍抬腳跨入殿中。
既然是家宴的名頭,那便只有皇后,太子太子妃,大公主及其駙馬,魏王魏王妃,二公主及其駙馬,以及尚未婚配的四皇子。
“父皇,母后。”謝憬淮走進去時白卿安已行完禮做到了席上,只是她那樣垂著頭安靜的坐著,竟讓他的心底生出一種無力感來。
“淮兒來了,快入席吧。”寧帝看著他笑,見他的目光在殿內找尋也不揭穿,只隨口說著。
“人齊了,陛下,開宴吧?”皇后看著殿內坐著的孩子們,如今已沒了令人討厭的母子,這一頓家宴,算是她心情好特意提出的。
“好,開宴!”
輕羅紗衣的舞女們陸續進了殿內,伴著樂聲鼓點開始起舞。
白卿安坐在自己的席位上淺淺的抿了一口酒……
她皺著眉低頭看了一眼,杯中竟然是一夢。
藉著觀舞的時候,白卿安趁機觀察了一番其他人的情況。
桌上都是一水的白瓷骨酒壺,光看眾人神色並不能分辨喝的是什麼酒。
但寧帝給她的竟然是一夢,便讓人不得不多想些。
“醍醐酒飽含人生百態,白姑娘年紀輕輕卻能將八苦盡數體現在酒中,實在讓人佩服。”
白卿安抬頭看去,耳邊卻也飄過謝憬淮刻意壓低的聲音:“我的杯中是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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