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
謝憬非看著眼前已然淚盈滿眶的女子,猛地上前一步伸手將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院中的凌鳶不解的看著忙去燒水和找來傷藥的兩人,耳邊便聽到一聲淒厲的叫喊。
她心中一急抬腳便要往裡衝,卻被山雪攔了下來。
“你攔我做什麼?你沒聽見——”
凌鳶扭頭喝道,卻看見抱著自己的山雪已然淚流滿面,臉上卻盡是習慣後的木然。
房門又被粗魯的開啟,凌鳶轉頭看去,正是謝憬非怒氣衝衝的走出來,不過到門邊時他頓了頓腳步轉頭刻意看了她一眼。
待他離開後,山雪也顧不得凌鳶,連忙拿起傷藥和白布衝了進去,雲月也緊隨其後端了熱水過來。
凌鳶拋開思慮謝憬非和凌家現在關係的想法,跟在她們後面走進屋裡。
原本繡筐裡的剪刀已不在原位,而是沾了血跡被扔在地上。
雲月和山雪熟練得替簡蒔擦拭傷藥包紮,看得凌鳶目瞪口呆。
“他如此對你,你還要維護他?還要幫他?”
簡蒔的額上是一層薄汗,臉色唇色俱是蒼白,聞言抬頭扯著嘴角笑了笑,“我都已是將死之人,這些不過一點小傷罷了。”
凌鳶嘆了口氣剛想說些什麼,可看著她心甘情願的模樣卻又什麼都說不出口了。
…………
自入帝京以來,雪盡便沒好好出去跑過,這一日感覺到要被白卿安牽出門時,甚至都開心的在原地跺腳。
許傾綺牽了一匹馬站在旁邊催促道:“快點。”
“大姐別催啊,天還沒黑呢。”白卿安隨手抓了把草料喂著雪盡。
“天黑你就出不了城了。”
“你的手下們呢?”
“先行一步了。”
“大白天的不怕嚇到人啊?”白卿安詫異的問道,鬼差們雖然也是人,但常年身著黑衣或是白衣,且行走時僅有腳尖沾地,不知情的人遠遠看過去定會誤以為是鬼魂飄過。
“你到底走不走?”許傾綺沒好氣的催促著,她被白卿安傳信叫來,問清情況才知是太子查到一些零碎的線索顯示謝憬非將淑妃和陸靖安葬在了皇陵周圍,這件事若是坐實,那都不用什麼通敵賣國要叛亂的證據了,僅此便能讓謝憬非無法翻身,而許家自然也可以憑這個功勞讓寧帝翻案。
當然她們去刨皇陵的事堅決不能讓寧帝和謝憬非知道,她們此行只是去確認謝憬非真的做了這件事,其餘的自有太子費心。
“我的好姐姐,你沒有路引,又要騎馬去,當然只能等天色昏暗時才能藉助假路引混出城啊。”白卿安又抓了一把草料餵給她的馬。
“你不在的日子若寧帝宣召怎麼辦?”
“有謝憬淮呢,就說我是去找釀酒用的原料就是。”
“那我們多久能到皇陵?”
“風雪大,估摸著最快也得四天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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