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山雪哭喊著撲到簡蒔的面前,只是她此刻的形容實在已經沒了王妃身邊一等女使的樣子。
“你,他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簡蒔蹲下來,抬手替她理了理雜亂的鬢髮。
“沒,沒什麼,奴婢還能見到小姐,就知足了。”山雪哭著可目光卻死死的盯在簡蒔的臉上。
凌鳶走到簡蒔身後,幫著她把山雪扶了起來。
“我先送她去休息,琬琰,你們……先進屋坐。”簡蒔扶著山雪,看向鄒琬琰等人說道。
凌鳶看了一眼秦艽又看了看她身邊的姜驁離,沒說什麼,只陪著簡蒔將山雪扶進了側面的屋裡。
鄒琬琰看著她們的背影,轉頭眨了眨眼忍下了眼中的淚意。
雲月抱著洗乾淨的衣衫進來,看見鄒琬琰時卻愣了愣,旋即才反應過來連忙行禮,“奴婢參見太子妃。”
“起來吧。”鄒琬琰輕聲道。
“雲月,去泡壺茶來。”雲月起身時又聽到身後傳來簡蒔的吩咐,連忙應下去了。
鄒琬琰看著面容消瘦的她,心疼的起身迎上去,“怎麼好端端的住到了這麼偏的院裡?”
簡蒔笑了笑,卻反倒是安慰她般說道:“我身子不太好,住得偏點,清淨,利於養病。”
凌鳶聞言看了她一眼,卻還是選擇垂下頭不說話。
秦艽惦記著剛才山雪的傷勢,此刻見她們正忙著敘舊便悄悄拉了拉姜驁離的衣袖。
“太子妃,”姜驁離起身行禮打斷了那邊的姐妹情深,“齊王妃,微臣是御醫姜家姜驁離,方才那位姑娘的傷勢極重,不知是否需要微臣……”
“那就有勞姜大人了。”簡蒔聽到他說山雪的傷勢重便著急的站了起來,又聽聞他可以為山雪看傷便急忙答應了,速度之快,像是怕他反悔一般。
姜驁離又看了一眼鄒琬琰,見她點頭同意後便帶著秦艽往山雪的那間屋子去了。
“這位是?”鄒琬琰看向一旁站著的凌鳶問道,她和簡蒔多年的情誼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完全不認識的人。
“這是蜀中凌家的大小姐凌鳶,她的蜀繡可是一絕,王爺特意尋她來教我刺繡女紅的。”簡蒔回眸看了一眼凌鳶,介紹道。
“參見太子妃娘娘。”凌鳶走出來些朝鄒琬琰行禮。
“不必多禮。”鄒琬琰淡淡笑了笑,卻並未把她放在心上,只是皺眉看向簡蒔問道:“你不是最討厭做女紅的嗎?”
“啊……反正現下身子不好,整日也是閒在這院裡,學點東西也不是壞事。”簡蒔頓了頓解釋道。
“你到底得的是什麼病,連除夕都沒進宮,今日我特意帶了姜大人來,一會兒讓他好好瞧瞧。”
“嗯……”簡蒔點了點頭,蒼白的臉上卻有些勉強。
凌鳶站了好一會兒,聽到她們開始聊起閨中趣事,見周圍的宮女們都福禮往外退去便也跟著退了出去。
雲月端著茶盤來時,正看見她站在院內,視線盯著一間屋子,卻看不出在想什麼。
“凌姑娘?”雲月看了看緊閉的房門,知道是太子妃和王妃正在說事,便試探的朝著凌鳶喊了一聲。
“你在看什麼呢?”雲月走過去不解的問道,那間屋子是她和山雪的住處,只是山雪被困住後她便一直都住在正屋的外間以防王妃有什麼吩咐,可現下那屋子應是空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