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齊王妃不願碰針線啊。”
“是啊,二嫂雖然才名在外,但兒時學女紅時手上被針刺破過好幾次,後來就再也沒碰過,這事還是有一年過年的宮宴上皇后打趣她時說的。”謝憬淮說完後看著若有所思的白卿安問道:“怎麼了?”
“那齊王當年求娶她,難道僅僅只為工部尚書的權力?”白卿安問道,這些皇家之事也就只有從謝憬淮這才能打聽一二,但凌家目前不願將事情鬧大,所以她也就按下了對謝憬淮直言的想法。
“工部尚書一職可是肥差,不過當年二哥和二嫂也是出雙入對人人羨慕的一對璧人。”謝憬淮想了想曾經見到的情景說道。
齊王府內燈火通明,齊王妃看著面前的兩人,一男一女,皆用繩索綁住,眼上蒙著黑布,嘴裡也被巾帕塞住。
齊王妃小心的往一旁挪了挪步子,眼神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悄悄瞟著謝憬非。
“王爺,這是什麼人?”
“女的,是蜀中凌家大小姐凌鳶,男的,是她的大夫。”謝憬非坐在椅子上,挑著眉指著地上的兩人介紹道。
“他,他們……”齊王妃愣了愣不知他是何意,只挪著小碎步又靠近了丈夫些。
“別怕,我請凌大小姐來,是來教你刺繡的。”謝憬非伸手將她拉近自己,拍著她的手背安撫道。
“刺繡?”齊王妃猛的抽出手,驚愕的看著他。
“你對蜀繡很感興趣,所以特請了凌大小姐來教……本王一片苦心,王妃可別浪費了。”謝憬非抬著空了的手,看著她含笑說道,可還沒等齊王妃說什麼,他便甩著衣袖離開了。
齊王妃跟在他身後追了兩步,只看到眼前關上的房門,繼而聽到丈夫帶笑的聲音說道:“王妃好好學,本王等著你學成之日替本王繡上一件……好衣服。”
謝憬非的笑聲漸遠,門外卻傳來落鎖的聲音。
“這,怎麼回事?誰給你們的膽子?竟然敢鎖王妃?”
“雲月,別喊了。”齊王妃叫住拍門詢問的侍女,苦澀的笑了笑,看向地上的兩人,“山雪,替他們解了繩子吧。”
“娘娘……”山雪走過去,卻有些猶豫。
齊王妃輕輕嘆了口氣,親自走到他們面前,替他們先拿了嘴裡的巾帕,又抬手去解眼上的黑布。
山雪和雲月見狀,連忙上前幫忙。
凌鳶適應了屋內的光線再睜眼時,卻因為被綁縛時間過久又被餵過迷藥之類的東西,手腳痠麻連站起來都難。
她看了眼面前的三個女子,然後轉向身旁的宋巖。
與她不同的是,宋巖雖然已經被放開,但卻是昏睡的狀態。
“宋巖?宋巖!你們做了什麼?”凌鳶抬頭看向齊王妃問道,雙目赤紅,不知是因為燭光太亮還是其他原因。
“又不是我們娘娘做的,姑娘說話可得注意些。”雲月往前一步將齊王妃擋在身後說道。
齊王妃看著她的動作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肩頭,自己向前一步蹲了下來,“凌姑娘?”她先喊了一聲,見凌鳶沒有否認後才笑著說道:“凌姑娘,這位先生為何昏睡我也不知,但王爺說是請姑娘來教蜀繡的,這事姑娘可知?”
“知道啊,可我還沒答應呢就被打暈了。”凌鳶想起那日的情形就覺得氣不打一出來。
齊王妃垂眸想了想,然後使了個眼色讓雲月和山雪將宋巖扶起,自己則親自伸手將凌鳶扶了起來。
“姑娘莫惱,我家王爺行事……確實任性了些,但姑娘既已到了帝京,到了齊王府,就先安心住下,這位宋先生我也會命人悉心照顧,只是我自幼於女紅刺繡一事一竅不通,日後就勞姑娘煩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