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說點有用的。”寧帝不滿的瞥了這個看著資歷尚淺的太醫一眼,將後者本就打著抖的身體壓的更低了些。
“回陛下,是鉤吻。”屏風後又走出一人,發須花白,正是姜驁離的父親。
寧帝眯起眼看著他,耳中卻迴響著同十一年前姜驁離祖父同樣的話。
鉤吻。
又是這個東西。
“人怎麼樣?”他啞聲問道。
“賢妃娘娘……已經……去了。”姜太醫縱是深的盛寵,此刻說起這事來卻也異常艱難。
“查!”寧帝看向屏風後影影綽綽的人,一聲令下帶著滔天的怒氣讓殿中的許多人都嚇軟了腿。
不遠處,謝憬淮看著小客輕巧的落在面前,卻是控制不住的抓著他問道:“現在怎樣?”
“陛下已經到了,下令嚴查,御林軍封了殿,此刻殿內已無法探知,估計……情況不妙。”
“真的出事了……”謝憬淮放開他,神情恍惚,一時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方才,他剛給白卿安提過醒,可下一刻,皇后身邊就來人將她帶走。
殿內全是女眷他不便入內,只得讓小客去偷偷探查,現在不知其中情況,真是不知該從何下手。
若我衝進去,會有幾成勝算?
謝憬淮皺眉想著,他身後暗影裡的四人也都皺著眉努力的想著解法。
“毒是在酒裡驗出來的,桌上的菜餚、果蔬皆無毒,而且經臣等查驗,鉤吻僅下在賢妃娘娘一人杯中。”
“白氏,你如何說?”寧帝看向一直跪著的女子問道。
“回陛下,不是草民下的毒。”
“可毒就是在酒裡驗出來的啊。”淑妃的聲音裡帶著些許驚慌和後怕。
“是賢妃娘娘的酒裡。”白卿安跪直了身子說道。
“什麼意思?”
“回陛下,草民自昨夜入宮,一直待在存放酒水的偏殿,直到方才皇后娘娘宣召才離開,這一點宮中侍衛皆可作證。”
“聽聞白姑娘師從道家高人,輕功出眾,就是離開過偏殿無人發覺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吧?”
白卿安看了淑妃一眼,想起之前沈瑛和謝憬淮的叮囑,卻沒料到她竟如此心急得想要將罪責安到自己身上。
“娘娘說的是,可要按娘娘說的情況,那宮中守衛豈不是……”她把話口留住,但在場的人都聽出了諷刺。
是啊,公主大婚前一日,宮中守衛森嚴,若真有人來去無蹤,那就真是藉著宮防薄弱打寧帝的臉了。
果不其然,寧帝的臉色又沉了幾分,面色不善的看了一眼還欲開口的淑妃,堵住了她想說的所有話。
“接著說,朕倒要聽聽,你還有多少理由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第二,只有賢妃娘娘杯中的酒有毒,那便有兩種情況,其一倒酒之人用了子母同心瓶,這種酒瓶只需一個機關便可將沒有問題的酒在倒出時變為毒酒。”
“查過了,酒壺沒有異樣。”
“那就是第二種情況,毒不是直接在酒裡,而是在酒杯上,草民並無機會接觸賢妃娘娘用的杯具,請陛下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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