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許久的時間裡,許傾綺來來回回出入過好多次,院裡的人站的雙腿發麻時,才看到門被開啟,精疲力盡的神醫白隱扶著門框緩了好一會兒才抬腿跨出房門。
謝憬淮往前走了兩步,腿腳的酥麻止住了他的動作,而他也想起白隱要將榮枯草製藥的事,便不再上前。
白隱……
謝憬淮的目光緊緊盯住神醫離開的方向,心裡卻在盤算著事情。
也就是說,上一次事情發生時,白隱就在京都了。
那凌暮商又是為何而來?
他知道的,是白卿安上京前便與凌暮商斷絕關係,按道理……
“四皇子殿下。”許傾綺站在廊下喚道,見他回神看過來,往一邊讓了讓,“多謝殿下送藥,這份恩情由我鬼府來還,安安已無大礙,知道殿下掛心,請入內一看吧。”
謝憬淮笑了笑,沒和她說那些場面上的客氣話,抬腳便往裡走去,至於小客在叫聲沒那麼慘厲後便逐漸回了魂,早已藏入了陰影中。
說是讓他入內一看好安心,其實還是記著男女大防。
謝憬淮看著面前的錦繡屏風,突然沒了脾氣,嘆了口氣轉身笑著對許傾綺說道:“鬼娘娘說沒事了,那就是沒事了。”
他說完後抬腳就向外走去,似乎在這留的幾個時辰真的只是為了等這一句訊息而已。
許傾綺跟在後面出來,細心的帶上了門。
在謝憬淮就要走到院門口時,她卻忍不住的開口問道:“當年的事情,你就什麼都不想做嗎?”
不想辯解?不想洗冤?不想求一個光明嗎?
“如果許家真的有冤情,那我祝你們翻案成功。”謝憬淮回眸看她,一字一頓的說道:“但我的母親,是實實在在下了毒手,我無從辯駁。”
玄衣消失在鬼府,小院裡渾身被黑霧籠罩的女子呆愣愣的看著青光乍現的天空,而後是白隱匆匆忙忙的送來藥丸。
一切似乎都很平常,除了昨夜與謝憬淮的一番談話外,發生的這一切更像極了幾月前。
不知情況的姑娘傻乎乎的拿著紙條闖了進來,差一點,就命喪迷魂陣中。
而後跟進來的暗衛,要不是鬼差稟報是保護白卿安的人,恐怕他也早成了陣中亡魂。
許傾綺看著服下藥後漸漸恢復臉色的白卿安,在心底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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