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公子的要求,兩人對視一眼,沒有以往兩家青樓相比時爭強鬥勝的感覺,反而默契的一人撫琴一人起舞,相輔相成,一個不搶一個的風頭。
而她們表演助興的地方,便是遇仙樓後面的圓臺。
白玉的圓臺邊是蓮花荷葉掩映成輝,高低錯落的燈籠燭臺讓整個舞臺光影綽綽,四周飄墜而下的紗幔將起舞撫琴的人身形遮掩得朦朧神秘,引得所見之人一陣遐思。
也因此,兩位娘子一舞成仙一曲封神,那日在遇仙樓裡的人們都覺得自己遇到了神仙。
後來這酒樓也改名為遇仙樓,這臺子也成了每年選舉花魁的地方。
“哇,每年都有?人人都能進嗎?那我今年也能看到嗎?這京中的娘子們誰的聲名最盛?”白卿安連連丟擲問題,目光灼灼的看著謝憬淮。
“你對選花魁的事這麼感興趣?”謝憬淮按著太陽穴問道,她是他第一個見到對青樓女子們如此感興趣的人,旁的人家請客作宴時也會適當的請上一兩個有盛名的青樓娘子來助興,但私下裡卻是最看不起她們的。
“為什麼不能感興趣?這看美人,尤其還是色藝雙絕的美人是天下最大的樂事之一,有何不妥?”白卿安理直氣壯的回應道。
她自小長在山上,身邊都是青城山的道長道童們,對這些凡塵裡的事不過只有師父和秦艽偶爾間的一點點的描述,後來跟著大師兄進了南樓看見暮夏才知花魁是什麼模樣,不過那時時機不巧,沒感受到作為花魁的色藝雙絕。
再後來到苗疆到南詔到幽州都再沒機會見到這些不同一般的女子,令她好一陣遺憾。
如今進了京城不僅可以見,甚至還可以見到一群,這樣的人間樂事她才不願錯過。
畢竟看美人是得不是失嘛。
“好吧,”看著她眼巴巴的樣子謝憬淮只能無奈的笑笑,“後面也是有二樓的,比起圓臺邊普通人都能看到的視野,二樓的視野更獨特也更神秘,一般能上二樓的都是提前預約好的,但也是要身份地位足夠的才可。”
“這樣啊。”白卿安應了聲看著外面不知在盤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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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七夕我帶你來。”
白卿安看過去,少年神情溫和專注,臉上掛著的淺淺笑意溫暖柔和。
他的身份地位的確可以早早的預約好絕佳的位置,得到絕佳的服務。
“你身為皇子,如此自由?”還能自由的出來看選花魁?
白卿安的嚥了一口口水,把後面這句話一併嚥了回去。
“我是父皇最小的孩子,不必操心政事也不必日日去給母后請安,還有自己的府邸宅院,享受著不同其他人的恩典,當然自由了。”
謝憬淮的話音剛落,消失了大半天的小湖突然冒了出來,貼近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什麼。
“你還有事就先走吧,這頓我請。”白卿安看著小湖退開後說道。
“來京城還讓你請客那就太有失天家顏面了,小湖,結賬。”謝憬淮說著笑著起身,吩咐一旁的小湖道。
白卿安看著他笑了笑,起身目送他們離開,這還是那個在苗疆蹭她吃飯錢的謝憬淮嗎?
但他是大寧的四皇子啊。
白卿安站在原地,在腦子裡過著從遇到他時發生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