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如此類,數不勝數。
他還記得當時剛唸完這些時大俠問的問題:“邊境很閒嗎?天天就去看沈將軍?”
小客忍不住笑了笑,只不過僅僅彎了彎唇角,畢竟謝憬淮的臉是越來越黑了。
“公子,該換藥了。”門外傳來白隱的聲音,他們看見謝憬淮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又重重的吐出後才敢開門。
“今天該泡藥浴了,煩勞二位壯士準備一下熱水,我先替公子施針逼毒。”
白隱拿出裝滿銀針的小包,等謝憬淮脫去上衣後便開始行針,大俠和小客去準備熱水了,房內的一老一少安靜得出奇。
藥浴的方子也是白隱特製的,每隔三天便要泡上一次,泡好後依舊要敷上那一堆奇怪的草藥和炙烤過的草葉,以至於謝憬淮感覺自己都已經被這些東西醃入味了。
不過起效雖然慢了些,但也還算見效,至少這些日子來傷口周圍的顏色都已經恢復了正常,而原本難以剋制的瘙癢的感覺也沒了,至於所中之毒至少在運功時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多謝神醫。”謝憬淮的頭髮還溼著,此刻對著正在細心為他包紮的白隱誠懇的道了一聲謝。
“公子客氣了。”白隱淡淡的回應著,這麼多年來對他說謝謝的病人太多了,就連他沒能治好的病人的感謝他也聽過,所以即便謝憬淮是皇子,他的感謝於白隱而言,其實並沒有過多的感覺。
“我該如何感謝神醫救命之恩?”謝憬淮想了想,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白隱有神醫的地位和身份,他所能給出的金錢或是其他物質方面的條件不見得真能讓他高興,與其在搞不清狀況的情況下亂送東西,還不如一開始便問清喜歡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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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必如此,老夫最關心的無非就是安安是否平安罷了。”
白隱繫緊介面處的布條,第一次以殿下的稱謂喊他。
謝憬淮沉默的看著他,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從一開始就瞞不住,也知道他與白卿安的事白隱多多少少都會知道一些,但是他暴露他的身份,拒絕他的報答,只是想知道白卿安是否平安?況且白卿安的信通常也會送一份上白芨院啊。
“神醫只想知道這些?”
“是,還望殿下成全。”
謝憬淮靜默片刻後便吩咐大俠將這些天白卿安寄來的信都拿給白隱,遊子在外就算寄信回來大概也多是安慰家人的話,至於究竟發生過什麼危險,身處何地應該都不會提及吧。
謝憬淮突然理解了白隱的這份心情,白卿安不想讓家人擔心牽掛,卻忘了每一次都報平安才是讓家人難以全然放心的,畢竟初入江湖的小姑娘又怎會毫無波折的一路走到漠北。
看著白隱樂滋滋的抱著信回房,謝憬淮突然有些嫉妒白卿安,他看著門外的石桌石凳,自言自語般說道:“蒼天不公平。讓大江回來,換小客去。”
一旁的大俠聞言一愣,抬頭看了一眼,不太確定這話只是主子的感慨還是真的是在和他說,想了想卻還是選擇了沉默,他不是四皇子的管事太監,而是他的暗衛,只要確保他的安全就好,至於其他的不聞不問不多管閒事。
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大概就只是被派到白卿安身邊的小客了。
“小客!”白卿安看著窗角處以為自己藏的很好實則早已暴露在熟人面前的小客。
“白姑娘。”小客翻窗進屋遞上謝憬淮的回信,反正已經被發現了,那以後光明正大的跟著就是了,況且翻窗這事他熟悉得很。
白卿安雖然不太清楚小客的突然出現,但卻也沒再多說什麼,他們的主子是謝憬淮,而至於謝憬淮讓他來幽州做什麼就不關她的事了。
她拆開信封大概掃了兩行,但在看到万俟鈞三個字後便開始認真的看了起來,謝憬淮讓小客帶來的這一份訊息,幾乎涵蓋了万俟鈞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人生大事以及一些相對重要的小事。
比如:
“……生於鮮卑部族中人數最少的一支万俟氏……”
“……兒時常與王子慕容祁策馬同遊,情同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