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宋巖得了這句話,欣喜若狂的揮著信紙跑了。
凌琛看著他的背影良久,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抬手拽了拽凌暮商的衣袖說道:“你說這宋巖,不會對鳶兒……”
他的話音未盡,但凌暮商也懂了,他笑嘻嘻的說:“多半是的吧,連神醫都只勸大姐不要再繡,他卻苦苦堅持為大姐尋醫問藥許多年,只是……”凌暮商頓了頓,看著宋巖消失的方向眯了眯眼。
“只是爹不會同意的,即使他真的治好了鳶兒。”凌琛含笑補全了他的話,然後抬頭看著他問:“那你的小青梅呢?離開蜀地了卻送了張藥方回來。”
“哦,她啊,此刻到苗疆了,蹭住在咱家酒樓的上房,這方子多半是報酬吧。”凌暮商想著身在遠方的姑娘,笑了笑。
苗疆,凌家酒樓的一間上房裡,白卿安趴在桌上,右手搭左手的給自己把著脈。
“奇了,沒事啊,阿嚏——”她從早上起來到現在,算上剛剛這個,已經打了數不清的噴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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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在唸叨我?!啊!”打噴嚏打得身心俱疲的白卿安抓狂的大叫一聲。
而隔壁的房間裡,花了重金才住下的謝憬淮坐在桌邊,聽到她的這一聲大叫,原本陰沉的臉上浮起了一抹笑意。
“她怎麼了?”他的視線依舊看著手裡的紙條,可問題卻是需要身前站著的人來回答。
“回殿下,白姑娘從起床時便一直在打噴嚏,剛才自己把了脈,沒病。”大江轉述著大俠剛剛傳來的訊息,恭敬的和小湖站在一邊。
謝憬淮手裡的紙條,是從帝京傳來的。
“裴氏。”謝憬淮陰沉沉的說道,手下發力生生將紙條碎成了紙屑,零落在桌角,點點白色盡顯其怒意。
帝京裴氏與蜀中裴知府以及裴老爺那是三代以內的血緣至親,他剛打了裴老爺,他們就準備替他來出氣了麼?
“不自量力。”謝憬淮冷哼了一聲,目光沉沉的盯著那堆紙屑,身旁的大江小湖努力的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他們猜不出他的心思想法,但卻本能的感受得到他的情緒將要帶來的風雲變化。
就在這一片壓抑的沉默中,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大江和小湖對視了一眼,然後默契的分立房門兩側,外面的人不見得是個高手,因為他們此時已經感受到並無威脅,但能在他們三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接近,這就足夠防備了。
謝憬淮看了他們一眼,用手撫過桌角的紙屑,同樣戒備的坐直了身子。
“進。”他淡淡的開口道。
房門被猛地推開,青衣女子無知無覺的往裡踏入,卻冷不防脖頸兩側突然被架上了一刀一劍。
“什麼意思?”白卿安定在原地不敢動彈,她只是今早沒和謝憬淮一起吃早飯這就出事了?
謝憬淮愣了一下,這些日子他們雖然一路同行,但白卿安從未主動來找過他,“你,什麼事?”他有些遲疑的問道,甚至忘了先讓大江小湖放下手中的兵器。
“咳,二位……麻煩先……”白卿安轉著眼珠看了看站在她身後的兩人。
大江小湖看了謝憬淮一眼,得到同意後便同時收手,然後一起消失在門邊。
“你們剛剛在做賊嗎?”白卿安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坐到謝憬淮對面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
和他待久了,她也不免被傳染了些不講客氣的習慣。
“沒事,你的功夫?”謝憬淮打量著她,似是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一點他未曾瞭解到的秘密來。
“我的功夫?”白卿安一口飲盡杯中的茶水,詫異的看了回去,在南樓的時候他不是試過嗎?
“許是你們剛才都太沉浸在事情裡吧。”她猜測著說道,畢竟大江小湖不是每個時間都會同時出現的,而這幾日相處,她大概知道了他們不同得責任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