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劍客指指胸口,“我這也捱了一劍,不過我命大,遇見一位遊方的大師,救我一命。
也就是那幾年,沒能照看到你,讓你中了毒,抱歉。”
封天極微怔,心頭一陣滾燙。
原來,劍客一直都有暗中護著他。
原來,劍客也曾命懸一線。
“過去的事不必再提,我也沒有死,佛說,一切都是因果緣分,”劍客打斷封天極的溫情,“這降露丹我用不著,女子用來最好。”
“可是,”封天極微垂眸,“您……不把它留給離遠芳嗎?”
畢竟,百戰才是劍客最記掛的人。
“廢什麼話,”劍客蹙眉,“你沒聽那個老胡說嗎?這丫頭是殫精竭慮所致。
想必跟著你也過不了什麼舒心日子,這東西對她的症,即便沒有這一場病,我也是打算以後離行之時送給她的。
至於阿芳,她和百戰一起,百戰就是她的降露丹,再說,那倆人哪有半點憂心憂思的樣?”
劍客伸出手,遲疑了一下,輕輕拍拍封天極的肩膀:“有你護著百戰,比什麼丹都管用,我也能放心。”
封天極喉嚨一哽:“我……”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百戰從院門口探出頭來:“義父,我和阿芳去街上買衣服,你去不去?”
劍客百般不解:“這會子買什麼衣服!”
百戰湊上來,麵色凝重:“不是一般的衣服,是那種跳大神用的,買回來穿上跳一跳,王妃也能好得快點。”
劍客感覺自己的額角跳了跳,伸手薅住百戰的後脖領子往外拖。
“哎,”百戰還不忘招呼封天極,“那什麼英,你不走嗎?”
“嗚……”後麵被劍客捂住了嘴。
封天極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悲傷。
百勝快步從外麵進來,手裡捏著一個信筒。
“有訊息了?”
“正是,魏承猛的。”
封天極開啟信筒,字條上密密麻麻。
“這魏承猛果然不安分,這幾年在肅城獨大,王知府幾乎被他打壓得連臉都不剩。”
百勝壓低聲音:“王爺,屬下回來時,還聽到一個訊息。”
“什麼?”
“王公子死了,據說是在城外,被人暗殺。”
封天極一時沒反應過來:“哪個王公子?”
“就是王知府繼子,他娶他夫人時,他夫人腹中就懷的那個孩子。”
封天極微挑眉:“什麼時候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