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空大師清清嗓子。
“既是如此,那我就說兩句,佛說,你這方帕子,對二當家不利。”
綰繡:“??”
“你看,蘭花雖好,但喜陰,而且多是白花,二當家此病,就是陰寒所致,這不是正相剋嗎?”
綰繡臉色微白:“是……如此嗎?”
“對,”玉空大師繼續忽悠,“你去拿方深色的,最好是繡著老虎、熊之類的猛物為佳。”
綰繡麵露難色:“深色的倒是有,但這繡著猛物的,目前沒有。”
“那什麼也不繡的也行,”玉空大師不著痕跡的把手中帕子摺好收起,“去吧。”
綰繡出去拿,玉空大師趕緊把帕子收進空間,等回去讓南昭雪看看。
又看看二當家,說實話,他是一點醫術不懂,壓根什麼也看不出來,隻能幹瞅著的份兒。
等綰繡拿了新帕子一到,他又胡謅幾句,趕緊去前廳吃席。
……
南昭雪和崔夫人各懷心思在後宅,封天極在前院。
他坐在角落裡,沒人認識他,也沒人理會他,他也樂得安靜,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威遠鏢局人脈的確廣,又是與漕幫結親,算是強強聯手,以後實力更上一層樓,來祝賀的人自然少不了。
封天極瞧見不少熟麵孔。
當初路過揚城,收服漕幫,他做了不少功課,研究揚城這些江湖人,別人沒有見過他,但他對一些領頭人物,卻瞭若指掌。
後來他離開揚城回京,這個任務就落在樓聽弦身上。
樓聽弦每年都會整理一些資料,送到京城。
他琢磨著,這裡麵會不會有雙龍幫的人,暗害二當家和樓聽弦的黑鬥篷。
門外一陣鞭炮聲響,有人歡喜大叫:“周公子到了!”
眾人都往這邊相迎,但見周遠銘穿著暗紅色錦袍,腰係玉帶,神彩飛揚。
封天極遠遠看著他,他和周圍的拱手寒喧,如魚得水,比起他父親,在這方麵實在好太多。
二當家性子耿直,最頭疼的就是人情往來,在漕幫,這類事情都是樓聽弦做。
難怪,樓聽弦說,周遠銘現在也能獨擋一麵。
周家帶來的聘禮不少,大紅箱子,擺了滿滿當當一院子,離總鏢頭眉開眼笑,甚是滿意。
接下來就是按照習俗,交換庚帖之類的流程,江湖人不似官宦人家那麼嚴謹繁瑣,幹脆利索,很快就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