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許錦剛做大掌櫃,經常來探望,還送了些藥材,為表示感謝,我們就把錢存在錢莊。”
“今日阿赫不知道為什麼,說要把銀子取出來,這些事向來是阿寶說了算,她既是同意了,我也不過問,隨他們去取。”
“王妃,可是有什麼不妥?”
“沒什麼,”南昭雪淺笑,“方才胡城使聊起馬,說起我母家,大婚時因不得父親寵愛,又是姨娘當家,所以也沒有什麼嫁妝,錢還是要在自己手裡。大概因此胡城使才決定把錢取回來。”
胡小姐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阿赫也真是的……”
她心酸又感動:“這個傻弟弟。”
“王妃之前,竟被那樣對待嗎?真是瞎了眼,王妃這樣出色的女兒,若是生在我家,必定要日日捧在手中。”
“您和胡城使,姐弟情深讓人羨慕,胡城使還說,無論您嫁誰,隻要您高興,他都樂意,如果對您不好,便一刀斬殺。”
胡小姐鼻子泛酸:“竟渾說,我的婚姻大事,我豈會不思量清楚?”
“胡小姐,許帛的武藝如何?”
“武藝?”胡小姐搖頭,“他哪有什麼武藝,起初差點被劫殺,後來就跟著府兵練過一陣子,最多是強身健體,畢竟成年,想練太好也是不太行。”
南昭雪又問:“當年他差點被殺又差點被東家誤會監守自盜,後來怎麼又當上大掌櫃呢?”
胡小姐垂首笑了笑:“大概這就叫因禍得福吧。他兩次出事,都是我出手相助,被劫的銀車也找回一輛,東家覺得他被誤會也沒有怨言,而且又有胡家出麵,也就不再追究。
後為原來的大掌櫃要去另外一個新開的錢莊主事,東家就在剩下的人中選了他,他果然不負所望,銀海錢莊也成為臨州三大錢莊之首。”
“那東家是什麼人?”
“東家是位五十歲的老者,好像姓宋,我也隻見過一次,許帛當上大掌櫃,鋪子運轉正常之後,他也就去新鋪子那邊了。”
“新鋪子在哪?”
“據說是江南一帶,具體的,沒有問過,我沒多久就生病,這些事就更不問了。”
“臨州知府是個什麼樣的人?好相處嗎?”
胡小姐略一沉吟:“我這個弟弟,性子耿直,若說軍事或者武藝馬術,精明得很,一換到別的方麵,就直得可愛,半點不會拐彎。
王妃可想而知,他混官場會是什麼樣,知府是文官,他是武將,本就有點不相融,但有我和阿寶勸著壓著,再加上除非大事,就是在衙門裡點個卯,也極少碰見,關係還算湊合。”
“直到那回出事,知府大人剛巧救起我,阿赫自覺欠他人情,這才來往多了些。知府大人算是個好官吧,至少沒有魚肉百姓,中規中矩。”
“能不魚肉百姓,已經算是不錯,他的夫人也定當是個賢內助吧。”
“知府大人是外調來的,在來的途中,遇到匪徒,他的妻女遇難,若非恰好有一隊押鏢的鏢師路過,他本人都要被殺。”
胡小姐歎一聲:“說起來,他也是夠慘,別人調任升官,是高高興興,他是帶著妻婦的屍首入的城,淒慘至極,平時也不苟言笑。”
“不過,他倒是個重情意的人,一直也沒有再找,孑然一身。”
南昭雪垂眸抿茶,若有所思。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選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