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鬼！王八蛋！小人，小人也！”
一日後，一處不知名山澗，跑累了的宋然坐在石上休息。
“那人說話確實不好聽。”少年突然道。
“誰？”宋然不明所以。
“昨日那人。”少年以為宋然在裝傻。
“哦……他呀，他怎麼了？”宋然不解道。
“他說的那些話，惹到你了嗎？”少年想知道對於此事，宋然是怎麼想的。
“沒有啊。”宋然否認道。
“嗯？”他怎麼看著不像呢？
“他的話與我無關，他的命也與我無關。我可以救他，也可以不救他。但是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態度，他想要活命，卻又不想求我，那我為何要救他？”宋然條理分明的與少年理因果，“那些撿屍人也是，我不喜歡他們，因為我不喜歡他們的作為……”
“他們也是被生活所逼……”少年想為他們說句公道話。
“關我何事？”宋然理所當然道，“只要罪孽有理有據，便能抹殺一切罪責嗎？”
“你不是出竅境修士嗎？跟我們這些凡人計較什麼？”少年覺得宋然有些不講理。
“跟你們計較？”宋然覺得有些好笑，“我從未與你們計較過，我行事，只服從自己內心，只對自己負責。你們可以厭我，可以惡我，但卻影響不了我。”
“哦。”少年撇嘴，不願與她扯這些高深的心境問題，“喂，不是都說仙子貌美心善嗎？你怎麼事事都與常人不同？”
“哪不同，臉還是心？還是二者皆有之？”宋然直白道。
“也不是……”少年沒想到宋然會這樣應自己。
“我知道，我現在這張臉不好看，但是醜到你了嗎？”宋然高傲道。
“醜到了……”少年順嘴將實話給說了出來，但很快，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後，少年立刻反駁道，“沒有沒有！也不是特別醜！”
聞言，宋然笑出聲來，“醜就醜，還分特不特別嗎？不過醜又怎麼了？礙著你的眼了？那又關我何事？”
“……”被宋然懟的，少年無言以對，只能道，“休息夠了，就快些走罷，我總覺得這裡不安全。”
“好。”宋然沒有反對，不過——“記住了，我已經還了你一命。”
“這怎麼能算還了我一命呢？”少年氣的跳腳。
“難道都得是你身處險情，我救了你，才算是救你一命？”宋然覺得此話也是好笑。
“……好了，一命就一命！”少年也知宋然此話有理，但是……好不甘心吶！
“別這麼不情願的，此事，可是天道都認可的。”宋然肯定道。
“你修為都沒了，還能聯絡天道？”少年覺得宋然在胡說八道。
“小朋友，告訴你一個常識，就算我修為還在，也聯絡不了天道。”宋然突然正經起來，“平常修士感應誓言，都是透過因果對自身的束縛來判定的。此外，我只是丹田閉合，並非是喪失修為，所以，我對這些東西的感應，並沒有減少半分。”
所以，站在你面前的還是一個出竅境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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