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於傀儡一道，鑽研所得並不深刻，沒個三五日，我也答不上此問。”
“那你在這滄瀾城，可有相熟的同門？”
聞言，顧乾倒沒介意宋然的拋棄，因為他們是一個小隊，所以時間不足這點，可不只是宋然深有感觸。
“有一人，名喚戚百里，乃我好友之友。”
“能引薦否？”
“可。”
夜。
在顧乾的引薦下，宋然見到了戚百里。但在她表明來意後，其人居然很快就給出了思路。
因為想到此法後，來找他的，不止宋然一人！
“你是說，有此想法的還有兩人？”
“不，是有此想法，並來找過我的，先前已有兩人。”
“那樣確實巧......”
因有顧乾從中周旋，最後宋然只付出了一點靈石的代價，便得到了練習游龍吐氣的大概思路。
看著玉簡中的法子，宋然搖了搖頭，好方法是好方法，但——原本她以為這是助力，沒想到這只是讓她不拉於人後的手段。
“有些人甚至未曾想過此事。”顧乾看出了宋然的心思。
“那知道的人肯定領先了。”宋然說出此話時倒沒有多少惆悵，不僅如此，她還能笑得出來，“我並非是在擔心什麼，我只是發現......趕超他們有些困難罷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況且我們現在已經趕上進度了。”
“人總要有目標嘛。”宋然知道顧乾的意思，但他可能不知道她的意思，“我只是在感慨，難怪那些人能成為頂尖。”所以，她要超越他們也很困難。
“這樣......那就要努力了。”顧乾大概懂了她剛才愁眉苦臉的原因——這人不是在怕，而是想戰！
“你與之前......不太一樣。”宋然原本是不打算詢問此事的，但最近顧乾的狀態確實有所好轉，所以她再開啟了這個話題——不論他願不願意說，至少有個機會可以說。
“嗯，你還記得齊雨嗎？”顧乾沒有否認。
“齊雨？那名劍閣的修士？”宋然仔細回想了番，再想起了這麼個人。
“是。”顧乾點點頭道，“那次任務結束後，她攔住了我，要求我幫她向祝瑤約戰，但是我沒有答應。後來祝瑤死了，我就被她纏上了，糾纏到最後，她與我成了親，但是成親的第二年，她便死在了妖人手中。這也是我加入雙龍陣的目的，為了多殺點妖人，替她報仇。”
“......你節哀。”宋然沉默良久，再緩緩吐出這兩字來。
“如果可以。”顧乾搖頭，苦笑起來。
可能有些人會因時間而淡忘，但有些人，隨著時間的流逝，反倒會更加清晰，以至於每每想起，都痛心斷腸。
十日後。
“你的游龍吐氣，練到什麼階段了？”雖然從宋然那得了新法子，但他們小隊的進度還是因瓶頸，卡在原地動彈不得。而反觀宋然呢，不僅穩定了進度，還慢慢地趕上了他！
在這種對比下，被宋然的速度震驚到的遊鳴開始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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