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也同他胡鬧?”男子看向對坐的女子。雖是訓話,卻不嚴肅,反倒有些打趣的意味。
“不然?讓他受委屈不成?”奚言瞥了眼玄衣男子,那男子不是何人,正是宋然的師傅明清子。
“你這脾氣稟性和溪兒還真是一模一樣。”明清子輕笑。
奚言撇撇嘴,瞪他:“那又如何?我這脾氣有什麼不好的,反倒是你,被人欺負到家門口了,還在這裡縮著!”
明清子聞言,卻是搖搖頭,道:“當年師祖渡劫,遭遇的是六九天劫,以至於師祖卻在最後關頭沒了手段,情急之下以七御山為寶為之擋災。後師祖雖為大乘,這七御山卻崩了一塊,氣運逸散,後師祖為之懊悔,尋得氣運重寶,再得以將氣運鎮壓。可是這些旁人都不知道。”
明清子看向奚言,輕笑道,“你可知為何?”
奚言心顫了顫,看向他,道:“這真要開戰了?”
明清子點點頭道:“你在外多年,本應對這些勢頭感知更為敏銳,現在這麼要緊的事,你卻是在我這兒知道了,你還說你這性格好?”
奚言見他與自己開玩笑,卻沒當真,只是擺擺手道:“你不一樣。”
聞言,明清子的笑容不變,只是道:“你瞧你,從來都不會說話。”
奚言也知是自己戳中他傷疤了。自知失言,只能轉移話題,道:“那你收那小姑娘做徒,便是為了裝的真切點?”
“不然,雖有這層原因,但我那三徒與我確實是有師徒之緣,師傅當年與我說過,我這一生有四個徒弟,只是不知這最後一人會是誰。”
奚言哼哼道:“你不是早便知曉了嗎?”
“不過,這事是誰做的決定?”奚言只注重修行,這些於她而言都只是旁事,自然不太注重。所以現在突然間知曉這些訊息,是怎麼也理不清頭緒。
明清子聞言,笑容淡了下來,道:“是上一代宗主。他令我等勢力隱退,等戰後再出面維持宗門運轉,不至於發生弟子斷層,造成傳承遺失。”
“除了我七御山,丹峰,陣峰,器峰皆有暗手。從師祖飛昇之日算起,已準備有八百年了。”
奚言聽聞此事心境還是久久不能平息,兀的想到一事,挑眉,問道:“那你的傷也是假事?”
明清子聞言卻是出乎奚言意料的搖頭,道:“真事。”
奚言一愣,見他沒說謊,訥訥的不敢說話。她這位師兄本是年紀青青便是元嬰期,後與人鬥法被傷了根本,一生修為難有存進,也是可惜。
正準備告辭,奚言才起身卻突然想到不對勁之處,猛地轉頭看向明清子,問道:“即是宗門秘事,為何同我說?”
明清子抬頭,看向奚言,不做解釋,只是道:“你該做選擇了。”
聞言,奚言抿嘴,倔強的看著明清子,“還有多久?”
“快則兩百年以內,慢則五百年以後。”明清子道。
奚言握拳,手指捏到發白,故作輕鬆道:“反正時間還早,真到那時候再說。”
明清子不語,盯著她離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
交易會。
“三百年血芝,可行?”宋然看向那人問道。
只見黑袍下的那人搖搖頭,宋然便沒再支聲了。
“三階符寶,片刻之內可發出百餘枚法箭。”